黑漆漆的地下车库,江景承贴心的开了车灯。
高大的suv,略宽敞。
车内昏黄的灯光,透过后视镜,裴苑看到了此刻的自己。
出门时精心打理的及腰长发这会儿也如同一片凌乱,还好口罩一直稳稳地扎根在脸上,不然她可能还会更狼狈。
摘掉口罩,裴苑用手简单顺了两下,手指伶俐的绕着厚重浓密的长发,卷两圈,一扯,成了一个看起来有那么些贤淑文静的丸子头。
对着镜子整理两下额前碎发,余光去看身侧的江景承。
他正低头看手机。
清了清嗓子,打破车里的安静,裴苑说:“刚刚,谢谢。”
手机丢一边,江景承抬头看她,目光沉静:“不是说司机在楼下等你吗?”
扒拉头发的手一顿,裴苑侧过脸,红唇抿成一条直线,她冷声道:“司机在楼下是借口,不想跟你吃饭才是真,你一定要听实话吗?”
见他沉默不语,垂眸之间眼底一片灰暗。
裴苑挑眉,“怎么,不信吗?”
江景承沉吟片刻,缓声道:“我只是在思考,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讨厌我的。”
第一次见面,像只慵懒缠人的猫咪,挂在他身上,他得哄着顺着。
没有酒精,她的热情减少的不止一星半点。
裴苑转过头,脸朝着车窗,松散慵懒的丸子发型对着他。
视线定格在某一处,她的声音很轻,很缓,“没有讨厌,只是清醒以后会考虑的更多。”
“考虑什么?”
车厢内空间虽然宽敞,他的声音近在耳边。
江景承微微侧过身,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一双沉静的眸子仿佛能看透人心,他说:“思考我为什么会那么巧在那个时间出现,还是思考这一次我频频向你示好的目的是什么?”
裴苑瞪大眼睛。
频频示好?他是不是对频频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
“所以目的是什么?”裴苑忍不住问他。
目光相接,他的眼神比想象中的深沉冷凝多一分火热,他轻轻一笑,话在唇舌间流转,像是在回味,他说:“目的是你,公主,我说过,你让我不得不想。”
这是明晃晃的暗示她,他对她身体的欲望胜过于她的身份给他带来的便利及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