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睛一看,有些疑惑。
得手了啊!?
此时,自己的腰刀,分明已经斩在了钟珥原的身上,而后者的腰间也有血迹开始渗出,在白大褂上显得尤为刺眼!
在他的预想中,不外乎两种可能。
第一,一击毙命。当然,对此他也没有绝对的把握。陛下能秒杀里院的院长,不代表自己就能秒杀里院的副院长。毕竟,整个艽朝,魂枪就只有陛下手中的那一把黄鹂而已。
第二,便是钟珥原将这一招挡了下来。这种可能性更大,所以他留有后手。在抽出腰刀的同时,便将长枪插于地上,将自己的侧翼给牢牢护住。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
自己虽留有后手,可这一刀斩下去,只要斩上了,就绝对是一条大口子透体而过,鲜血狂飙,怎么会像现在这样?
在最后的关头,钟珥原发现了自己的意图,斩太浅了么?
他战斗经验也丰富,知道此时再用力强行斩杀也无济于事,于是反向转身,欲将刀抽出,再觅战机。
反正钟珥原已经受伤,随着血液的流失,后面会越来越弱。
可就是他先前那一瞬间的犹豫,被钟珥原抓住了机会……
因为……他发现……自己不仅刀斩不进去,连抽也抽不回来……
“三代白大褂防住了你的灵力攻击,剩下的,我自己扛……”钟珥原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此刻,她嘴角带有一丝血迹,而左手直接丢掉了手上的大夏龙雀,死死地握住余鸿焘手中的刀。
“余将军,没见过街头混混儿打架吧……我见过……”钟珥原的话音刚落,便是一道寒光闪过,劈在了余鸿焘的左肩。
刀虽然没有砍破甲胄,但是刀气却透过了盔甲,将其左肩划出了一条大口子。
两人这时才一起后撤,彼此对峙。
余鸿焘的确没有遇到过这种以伤换伤的套路。
在一对一的对决中,他所接受的训练都是中规中矩。
不管是符咒对决,还是战技对攻,都是如此。
他哪里接触过街头混混儿那种毫无章法的斗狠?
不过他还算比较冷静,受这点儿伤不算什么,陛下已经下令,由他们长端铁骑负责里五院。
所以,他不打算继续和这个已经陷入疯狂的女人单打独斗了。
既然现在将其击退,而自己的人也全都集结完毕,那么他就不会犯张帅风的那种错误。
只是……
他左右望了望,将灵识铺展开来,眉头皱了起来。
里五院的人,来得果然很快。
此时,已经大约有四百人左右呈一个弧形向着这边集聚而来。
只是……他们彼此之间……未免也太分散了一些吧?
长端铁骑的冲锋威力无人能挡,可是……冲锋十次,便是极限……
面对着这样的里五院……根本无从冲锋啊……
可不冲锋的话……那就只能被动防御了……
这不笑话吗?
骑兵龟缩起来,由步兵追着打?
可如果分散开来,组成小队冲锋的话,很容易被对手给拖垮啊。
吃得掉,人家就吃。吃不掉,人家就跑。
里五院又没有阵地可守,随时可以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