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奶奶很喜欢这样不吝于表现恩爱的小夫妻,忙按着?老头子坐好,招呼冯莱莱过来诊脉。
亲见了冯莱莱后,这样不凡的气度,邵家人?已信了冯莱莱是懂医术的,应该还是在这行?很有天赋的。
但学了懂了和能出诊是两回事,能给邵老爷子的顽疾治好这事儿,除了邵衡还是没人?看好的。
不过邵家几个长辈对她都生了爱惜之心,都想着?给她试下圆过去,他们相信冯莱莱不是治不了还嘴硬的人?,到时两?边也不会坏情?分。
还是先把?的右手脉,冯莱莱已有了大致判断,又请邵老爷子低下头,冯莱莱在指尖聚起日华之力,在他头部经脉过处探了一圈,就确定了病灶因由。
“邵爷爷,您这回又疼了几?天了吧?这会儿也正疼着对吗?”冯莱莱语气肯定道。
邵老爷子点头,还以为是邵衡跟她说了,“是啊,就是疼得脑子转不动了,都撵我回家缓缓调整两天呢。药吃了不知?多少?样了,早年也不是没试过针灸,都没什么效果。疼大了休息两天就能好点儿,应该是跟我用?脑过度有关,我也不强求能治,小冯大夫不用?为难。”
“确实跟您大脑长期高负荷工作有关联。”冯莱莱笑着?赞同,又接着?说,“您头部的几处经脉都於堵了,劳累和少?眠都会引起头疼,而且随着?於堵的程度加深,你的头疼会发作得更频繁强烈的。您这一阵子是不是比以前严重了?”
医院都是西医的说法?,她这个倒是新鲜的说法。
不过有一点邵奶奶很认同,“可不就是劳累的,昨晚就疼得攥筋一样,吐完了躺那里连翻身都不敢。睡一晚上刚压下去些?,早上吃的止痛片儿去上的班,这会儿看着?还能和咱们说话,是他下午又吃了止痛片,大夫早说了那药不能连续总吃……这不是饮鸩止渴吗。”
邵老爷子看着老伴儿理屈地陪着笑,邵家子孙也跟着?忧愁叹气。
“邵爷爷,我给您在头上扎几?针试试,您敢信我吗?”冯莱莱看向邵老爷子问道。
冯莱莱非但没退却,还提出可以当场施针。她虽没说能治,可表现出来的却是很有把?握的自信。
邵家一众互相看着?,一时不知该不该信她。
别的部位让她试试手也没什么大碍,可这是头上,稍一不慎可是能要?命的。主要?冯莱莱太?年轻了,听?说才十九岁,西医中医都没这么年轻就能独立出诊的大夫呀!
至于邵衡说的她给买房人家的老太太施针的事儿,都觉着?肯定是邵衡弄岔了什么。
冯莱莱这么有底气的样子,邵老爷子忽然生了豪气,“只要?扎不死老头子,小冯大夫你随便?试。”他也是被没完没了的头疼折磨到想放手一搏了。
冯莱莱轻松笑道,“我的针只活人?,邵爷爷放心。”
邵老爷子都发话了,再冯莱莱这样轻描淡写小事一桩的态度,余下的邵家人?不由带了期望,就连邵奶奶都没反对了。
就在邵家上下一家子的盯视下,冯莱莱取出银针,这会儿还都看得真真的。
之后惊呼都来不及,第一根银针带起的弧线划过眼?前后,后面手起针落再无从分辨。
再看清时,冯莱莱已素手回落,邵老爷子头上遍布银针,就连太阳和百汇这两处都知道的生死大穴上都落了针,数一数,刚好是十八针。
这也太?敢了吧?屏着?的那口气在看到邵老爷子呼吸平稳,脸上的表情?松弛不见痛苦后,才徐徐吐出。
冯莱莱还是那么气定神闲,“隔十分钟我会再按压针部,再十分钟就可以拔针了。”
针都扎上了,只能信她了,太?阳穴和百汇穴上的针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都被唬住了,更不敢说话干扰到她。
等十分钟后,这会儿冯莱莱不是快如闪电地连影儿都抓不着?了,反是慢悠悠地施为,把?邵家人?看得心惊肉跳地,几?个胆小的孙媳妇都别开了眼不敢看了。
只见冯莱莱一根根针地转着往里挑弄,这可是脑袋上啊,特别是到了太?阳穴处,邵家男士们手心全攥了把?汗。
等她收了动作时,这些人不约而同长出了口气。
十分钟后还是快闪收针,眨眼?睁眼?都没那么快,若不是冯莱莱手里一把?银针在闪烁,刚才的一切就跟幻觉一样。
“邵爷爷,感觉怎么样?”冯莱莱微笑问道。
邵老爷子闭目感受片刻,非但头不疼了,就是无时不刻跟随的脑上的那股紧缩的压力也没了,以为再不会有的脑清神足,他几乎不感相信。 “小冯大夫真名不虚传,老头子惭愧呀!”邵老爷子激动地站起来要?给冯莱莱作揖赔礼。
冯莱莱忙忙避开,李重润过去扶住老人家重新坐下。
老爷子亲测有效,邵家人?哪还怀疑,邵大伯和邵爸两兄弟赶紧上前要?替父大礼感谢,李重润和冯莱莱及时地把邵衡推出来,一时邵家大厅里忙乱又欢快。
之后就是围着冯莱莱问后续的治疗方案,冯莱莱有一说一,“刚我只是施针给邵爷爷止了疼,并不涉症结所在。
邵爷爷这个头疼症拖了多年,要?根治是要?花些?时间?的。
於堵的经脉通开倒很快,隔三天施六回针就好了,主要是后面伤到的经脉要?温养恢复,这要?服些?滋补的药养着?,大概要服三个月的药。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