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医官被她呛得面色红一阵白一阵,敢怒不敢言地走了。
祁夜霓四仰八叉地往后倒,脑袋枕在虞岁岁腿上,道:“还是你这个新来的乖觉。”
虞岁岁拿了水囊递给她,“要喝水吗?祁夜,大小姐。”
“叫我霓。”祁夜霓接过水囊灌了几口水,躺在她腿上,看着那个远去的医官做了个鬼脸,“这些目光短浅的混帐东西。”
虞岁岁下意识叫她:“霓姐。”
“不错,我喜欢这个称呼。”祁夜霓哼笑了一声,但是她弯起的唇角很快垮了下去,“这里的灵修和凡人几乎彼此敌视,若药物再继续分配不均,难保会出什么状况。”
“那我们就努力做到一视同仁吧。”虞岁岁握了握拳。
“虽然你看起来软软糯糯的,但很有干劲。”祁夜霓被逗笑了,她枕在虞岁岁腿上,忽然嘀咕了一声,“这样看,其实也不算小嘛。”
“嗯?”虞岁岁没反应过来,“你在说什么?”
“说你这里。”祁夜霓伸手指了指她的胸。
“唉唉唉?!”虞岁岁觉得自己的大脑都要宕机了。
“哈哈,你们南域姑娘脸皮子真薄。”祁夜霓噗嗤一笑,“好啦好啦,我是看你一直白着个脸所以才跟你开个玩笑,如果吓到你了我道歉。”
“没关系。”虞岁岁轻咳一声,“霓姐是女孩子。”
“那是,要是以后街口游荡的流氓跟你说这些,告诉你霓姐一声,我踢烂他们的裆。”祁夜霓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道,“回去休息吧,明天再来。”
“好。”虞岁岁点点头,她确实不能再多看一眼那些血肉模糊的伤口了,接下来日子还长,慢慢来吧。
虞岁岁有些疲惫地回到客栈,简略地洗漱一番后就到床上躺尸。
樱空月在她进入军帐的时候就没跟着她,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反正这人一向神出鬼没的。
她正打算拿出话本看一下,腰间的月衡令就亮了起来。
虞岁岁接了传音,面前就展开了一面水镜,应纵歌在营帐里,桌案上是摊开的战报,一灯如豆,昏黄烛光温软了他棱角分明的面容。
“岁岁今天过得如何?”他轻声道。
“唔…很充实。”虞岁岁把自己去帮忙治疗伤兵的事情告诉了他,不过她没有说樱空月切断了她和三辰宗联系的事情,怕师尊担忧。
“岁岁是好孩子。”应纵歌说,“但要注意休息,不要勉强自己。”
“知道啦。”虞岁岁问他,“师尊呢?今天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