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会离开吗?”
快要到军营时,虞岁岁问:“这回我可以不躲在披风里吗?”
玄赐说:“你不怕被人看见?会说闲话。”
“他们爱说就说吧。”虞岁岁心想反正她只是意外被塞到这里来,相信师尊不久后就能把她捞回去,她才不管这些人在想什么。
她反问:“将军会怕么?”
“我为什么要怕?”少年轻笑一声,策马带她进了军营。
“将——啊,将军!”守营的将士见他身前还护着一名少女,脸上好一番瞠目结舌,反应过来忙不迭行了军礼。
虞岁岁咸鱼摆烂,窝在身后玄赐的怀里,并不管看到他们共骑一马的人脸上是什么表情。当着将军的面,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到了主帐前,玄赐把她牵下马,跟她说:“我要去处理军务,你进来坐会,晚些时候我就带你去柔兰。”
对哦,今天就是柔兰圣女的生辰宴了。
虞岁岁就问:“那我可以在你床上看话本吗?”她在自己房间里就会这么干,舒坦得很。
“床…”少年像是被她的话给噎了一下,桃花眼稍微睁大了些许,说话时视线都是飘的,“随你。”
“太好了。”虞岁岁满脑子都是她的涩涩话本,太久没看快憋死她了。
然后他们一起进了将帅主帐,玄赐着手处理事务,她坐到床上美美翻话本。
虞岁岁终于把那本《剑台囚师》给看完了,很香很上头。她合上话本,见玄赐还在提笔批注些什么,就说:“看太久书了,我先出去散个步,等会再回来找你。”
“好,不要走出军营。”
虞岁岁出了主帐,往人少的地方走,很快就到了后面的河边,几个女子正在浣洗衣物。周围没有旁人,她们也没有注意到她,所以聊天的话题越来越荤腥不忌。
虞岁岁还想站着吹吹风,所以多待了片刻,那些荤话就当作没听到。
只是后来,这些浣衣女聊着聊着,话题转到了她身上:
“哎,你们听说过没有,将军今早带回来一个小姑娘。”
“当然知道,这事私下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都说将军不近女色,看来只是没遇上合眼的。”
“那可不,听说将军昨晚一夜没回营,看来是同那小姑娘快活去了。”
“那小姑娘瞧着像南域人,细皮嫩肉的,比羊奶糕子还白白腻腻,将军勇猛,在床上这不得把这小姑娘磋磨掉一层皮。”
“难怪他们说,今早那小姑娘是缩在将军怀里的。”
“我看男人最准了,我瞧着将军是个惧内的面相。”
……
“……”虞岁岁受到一些震撼。
她没有想到,这事还能传得这么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