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岁:?
她的后殿怎么还有个暗室啊。
应纵歌拾阶而下,他指尖燃起赤红灵力,灵芒绽出一朵红莲,幽光隐约照明了这个隐藏的暗室。
正中央是一个圆形的莲池,红莲静静盛放,每一瓣都是濯水浸露的丰盈艳丽。红莲之中蜷缩着一个少女,白缎散花的裙裳在水中展开如画卷,乌发雪肤,双眼轻闭,像是在水中小憩。池水不深,她侧睡着,只浸没到她湿润的眼角。
虞岁岁怔了一下,她发现睡在莲池中的是她自己。
下一刻莲池中的少女像是听到了脚步声,缓缓睁开了双眼,这一瞬间虞岁岁的视角猛地切换。
“师尊…”她看着不断靠近的应纵歌,想要从水中撑起身子,但浑身酸软无力,只引得池水泛波,红莲摇曳。
应纵歌走下水池,面对着她躺了下来,伸手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虞岁岁听到了清脆的铃铛声,才发现自己的手腕和脚踝都被系上了细长的锁链,把她锁在了这个莲池。
“岁岁,岁岁…”应纵歌执着于唤她的名字,伸手轻抚她的背脊,像是在安抚不听话的孩子,“不要离开为师。”
虞岁岁想要开口说话,但是她一启唇,就被应纵歌用一指封缄,他的指尖细细碾磨她柔软的唇珠,桃花眼中暗色渐深。
然后他解下了虞岁岁的发带,用那段红绫覆上她的双眼,低声道:“接下来的事情,岁岁还是不要亲眼所见为好…为师,逾礼了。”
虞岁岁猛地睁开了双眼,看到床顶简雅的雕花刻纹,还是有些回不过神。
已经是隔天早上了,晨光翩跹而入,在冰玉地砖上投下碎金光斑,但她恍惚间还能听到红莲水波荡漾的湿漉声响。
不是,她能不能做点正常的梦啊?而且这梦的禁忌程度也太超纲了,师尊怎么可能会囚禁她?太离谱了。
虞岁岁试着动了动脚,好吧,只有脚趾能动,其他地方还是麻的。
她只好转头望向寝殿门口的方向,试着呼唤道:“师尊…”
很快,应纵歌推门而入,还带着早膳,紫薯小米粥和各种早点的温热香气勾得虞岁岁开始饿了起来。
洗漱后,虞岁岁被扶起来靠坐床头,开始美美吃早餐。
应纵歌在床边坐下,拿了木梳给她打理长发,因为虞岁岁这几天要好好休息,所以他就简单绾了发髻,只用了发带束好。
恰巧,他用的还是那段红绫,上面绣着金丝棠花,末端垂了流苏。
应纵歌只是手指微顿,然后就面色如常地把发带系好,还不忘把两边的流苏拨弄得对称整齐。
虞岁岁本来在专心干饭,但她用眼角余光瞥到了那段红绫发带,顿时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