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还好这是系统,不然多少有点性骚扰了。
但这根本不够。
“我…”虞岁岁有些欲哭无泪,胡乱提议道,“要不你把我打晕过去?”
太难熬了,摆烂人只想直接跳过这个过程。
“…不可。我不知道这样可不可以,姑且试一试。”玄九的声音低下去,而后他将红盖头掀起一角,将她也笼了进去。
因为神木的树枝将这张喜床包围,就像一个荆棘编织的牢笼,所以喜床上一片昏暗,更别说红盖头里,又离得这么近,虞岁岁还是什么都看不清楚。
因为据说纸嫁和主人长得一模一样,所以虞岁岁之前一直以为系统捏出来的脸应该长得和她一样,但现在她觉得不是。
少年离她很近,鼻尖挨着她的鼻尖——她的鼻子可没有这么挺。
她感觉到玄九张了唇,冰凉的气息拂在她唇上,像是毒蛇吐着信子。
虞岁岁都来不及思考为什么系统会有灵息这种东西,她的身体自发的反应快过她的意识,立即张嘴让那冰凉气息渡进来。
如同春雨浸润,如同甘露降临,轻缓温和地抚平着她灵脉里灼热的躁动。
她一手还握着揉云碎释放剑意,另一手在嫁衣衣袖的遮掩下,已经肆无忌惮地去抓着玄九的肩,迫使他更加靠近自己。
喜床的鸳鸯红帐遮掩了一切,哪管外面神木与冰霜相互厮杀,碰撞、冻结、破碎的声音交杂,但红盖头下的两人都没有在意。
她追逐着渡入身体的冰凉气息,不自觉地缓缓抬头。
玄九有些慌乱地往后退了一些——不然他们很快就要双唇相贴。
虞岁岁已经不怎么清醒了,只想要更多的灵息,所以玄九后仰一点,她就不依不饶地往前倾。
最后她直接用揉云碎的剑身把少年给压了下去,炽红嫁衣铺在同样红的床褥上,她也顺势欺身上去,用双腿膝弯锁住劲瘦腰身,不容他逃脱。
虞岁岁与他鼻尖相抵,她的呼吸毫无章法,又乱又急,红盖头里面的狭小空间很快被她的温度和气息填满。
玄九被长剑和持剑的少女制于身下,掩在衣袖里的手指猛地攥紧了,甚至能听到骨节发出的声响,一副蓄势待发的姿态——但只要是她,他就会乖乖成为无法反抗的猎物。
可是,太近了……
虞岁岁低头,肆意汲取他的灵息,虽然没有师尊的温暖柔和,但事发紧急能用就行。
忽然,揉云碎停止了对她灵力的调动,应纵歌有些慌乱的声音传来:“岁岁?”
虞岁岁瞬间回过神,有些茫然地从红盖头里钻出来,抬头顺着应纵歌的声音望过去。
隔着鸳鸯红帐,外面神木与冰霜碰撞的轰鸣已经停息,应纵歌就立在帐前,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像是想要撩开床帐确定她是否安好,但又犹豫不决着。
因为他听到了急而乱的呼吸声,低柔而细碎,红帐外只露出少女半截小腿,赤足轻点在下面的丝绒地毯上,足背绷起一个玲珑弧度,曾经他亲手涂上去的丹蔻在月下光泽流转,竟然艳得透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