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岁接过那一瓢酒,小小声地问:“真要喝呀?”
“岁岁喝一点就好。”应纵歌说。
“哦,好的。”她乖巧地应了,浅浅啜了一口,绵密清香在唇齿间漫开,味道有些熟悉,她就好奇地问,“师尊,这是什么酒?”
“荷花酒。”应纵歌抬起手臂与她交杯共饮,饮完了合卺酒才缓声回答她。
怎么也是荷花酒…虞岁岁记得上次在水云疆被困花轿,和一个不知道是谁的男子喝的交杯酒也是荷花酒。
这应该也是南雍习俗的一种吧。她胡乱猜测了一下,心里也没太在意这个小细节。
看着应纵歌将她没喝完的合卺酒收起来放到一边,虞岁岁干脆脱了鞋整个人坐上床,靠在床头上想着喝完交杯酒应该差不多了吧。
她正这么想着,眼前就落下了一片阴影,应纵歌拂落了周围的床帘,深红的鸳鸯帐遮去了大半的烛光,应纵歌背着光,缓缓朝她倾身而下。
虞岁岁双腿自然屈起,手肘搭在膝盖上,借力双手撑着脸,抬头问他:“师尊,这个幻境还有什么存疑的地方吗?”
床头的浮雕倒是应景,刻着鸳鸯交颈戏水的图案,她有几绺长发甚至勾在上面,可她黑白分明的眼里,全是对自己师尊的信任,丝毫没有其它想法。
毫无防备。
“……”应纵歌缓缓伸手掠过床头那些寓意恩爱缠绵的浮雕,刚好是在她两侧,他的指尖卡进缝隙里勾着那几绺发丝,这样一来也轻易就将虞岁岁锁进他的双臂与胸膛之间。
“师尊?”虞岁岁等不到他的回答,就伸手扯了扯他垂下来的袖角。
“岁岁…”他的声音压了几分喑哑,手指将她的发丝缠了又缠,缓缓低下头与她额头相贴。
“我在的,师尊。”虞岁岁被他眉心的玉饰给小小地震惊了一下,真奇怪,她一直以为那并蒂玉莲是冰凉的,原来是温热到近乎滚烫的。
这时虞岁岁看见自己忽然伸手,手指掐印狠狠一掌击在应纵歌胸膛上。
这一击落了空,因为应纵歌反应极快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虞岁岁:???
干嘛呀,她刚才没想打师尊啊。
这时玄九的声音在她识海里想起:[暂时把你的身体交给我。]
——哦,原来刚才是系统动的手。
虞岁岁疑惑:[你打我师尊干什么?]
[你还记得神木祈愿吗?这是根据灵力与心愿化成的幻象,不是本尊。]玄九一边识海传音和她解释清楚,一边用了几分巧劲翻转手腕,把手抽了回来。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