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纵歌轻声唤道:“岁岁…”
同时玄九在她识海里低语,低得掺了丝丝腥甜,几近蛊惑:[你可以再放肆一点…]
反正,过分了也可以推说这是为了探寻真相。
而虞岁岁只是把手搭在应纵歌的腰封上,倒是没敢真上手去解开,她还在猜测,猜测师尊唤了她名字后,没有说出来的话,是要制止还是放纵?
可应纵歌不说话了。她一时拿不准。
虞岁岁轻轻吸了一口气,她用眼角余光去瞥周围的景象,几瓣海棠花随风飘进来,桌上红烛垂泪,那一点流动的软红落进冰冷烛台,很快就凝固了起来。
幻境的时间开始流动了。
但她却轻轻收回了手——平心而论,应纵歌是个好师尊,也是真心把她当成弟子来爱护,她有些下不了手。
虞岁岁微叹,然而,就在她的手快要缩回袖子里去的时候,她的手腕被扣住了,修长有力的手指锁住她的手腕,动作轻柔而不容拒绝。
“师尊?”虞岁岁一怔,抬头去看应纵歌。
他背着殿中烛光,眸色微沉,与她对视的那一瞬间,又很快松开了手,像是被她的体温给烫到了一样。
虞岁岁正想说“要不师尊你还是直接破阵”,这话还没说出口,她就觉得旁边的床褥陷了下去——应纵歌已经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明白了,真相还是要追寻到底的。
桌子上的红烛发出“噼啪”一声轻响,灯花绽开,烛芯也分了岔,不过这个时候没人有闲工夫去剪烛花。
“师尊,”虞岁岁看着随风摇红的烛火,轻舒了一口气,“我们就先这样,让时间流转下去就好。”
应纵歌轻轻应了一声。
大概是说什么来什么,就在虞岁岁话音刚落不一会儿,那一点烛焰静止住了,时间又停滞了下来。
虞岁岁:“……”
来搞她的是吧。
她有些头疼,一时口不择言:“所以接下来要我们怎么办?躺下来还是宽衣解带?”
说完她就想把这唐突的话给咽回去,但是说出来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已经收不回来了。
虞岁岁下意识转头去看身边的应纵歌,师尊侧过脸,不着痕迹又欲盖弥彰地躲避了她的视线。
他坐下的位置好巧不巧,就在虞岁岁和床头柜之间,躲开虞岁岁的眼神,那他就自然而然只能看向床头柜的方向。
然后虞岁岁就发现应纵歌浑身一僵,连呼吸都凝滞了起来。他们共坐一床,离得实在太近,所以她很容易就能感知师尊身上这些细微的变化。
她有些奇怪地顺着应纵歌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了罪魁祸首——床头柜上还放着刚才那两个小宫女端过来的那些不可描述的房中之物。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