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岁几乎无法自制地拉住他的手腕,张嘴饮下他的血。温暖的、腥甜的、粘稠浓郁的,大概是因为《百媚诀》,她不仅不会觉得难以下咽,竟然还觉得他的血泛着些微的甜。
应纵歌的手腕被她抓着,五指收拢了握得很紧,还能感受到他有力的脉搏。
应纵歌不说话,气息微沉。
眼前的女孩像那些猎食的小动物一样,紧紧地抓住他手腕上的命门,防止他逃脱。
可他不会逃的、不会逃的。
温暖柔软的唇舌擦过,收好的牙齿轻轻磨了磨,这点疼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只是泛起了一点细密难言的酥痒。他手臂上的肌肉绷出明显的线条,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却又被他自己强压了下去。但虞岁岁不止将唇舌贴上来,她还在遵从本能地吮吸苍白皮肤里涌出的甜美鲜血。
应纵歌呼吸微乱,不自觉地、无法自制地,手上的肌理随着她的一吮一吸,绷紧又舒张,青筋蓬勃跃动。他有些疑惑,哪怕是年少轻狂挑战强敌时,都没有这样兴奋过。
他掌心里的红蝶翅翼翕张,薄如红纸的蝶翼像是吸饱了汁水,一下子生动灵润起来。
虞岁岁脸上的红晕还未退去,眼眸氤氲着温泉的水汽,越发迷蒙了起来,像是在一点点、一点点地沉迷。
沉迷于他。
应纵歌想尽力忽略手臂上细密磨人的感受,但反而越来越在意,欲盖弥彰。
他忽然发现,虞岁岁的状态不太对,她眼中带着上瘾一般的沉沦,像是从瞳孔里泛出一场朦胧迷雾,迷失了她自己,也在邀请他进入另一个世界。
“岁岁?”应纵歌又凝出一点灵力,点上她的眉心探入她周身的灵脉,又汇进她的丹田。
因为她的灵根特殊,所以一修炼这种功法和姻缘道,会对他的灵息产生依赖性……
他知道他应该停止,他献出血脉,是在喂养她对自己的依赖——如果一开始由他引导岁岁入道,那么她接下来修为的每一次突破进境,都离不开他的灵息。
——她会离不开他。
他们是师徒啊,仙路漫长,朋友、亲缘或者其他,他们会比这一切关系都要持续长久。
岁岁会和他一直在一起,又为什么不可以依赖他?
应纵歌纵容着她,甚至用灵力割开自己的手臂,让更多鲜血涌出来。
他们靠得很近,水面上的倒影如同亲密交缠,周围的红莲张扬的花瓣如同利刃,将并蒂而生的青莲吞噬殆尽。
今夜红莲冶艳。
虞岁岁觉得自己的意识似乎模糊了一瞬,她回过神来,抬起头抿了抿唇上的血,也松开了抓着应纵歌手腕的手。
她刚才抓得太用力,原本冷白的手腕充血泛红,像是冰雪里的桃花。
“师尊…”虞岁岁有些不好意思。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