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离开……
趁着下课,坐在办公室里吹空调的老师们还在闲聊着。
“哎,你没有看见啊,景老师的女朋友……”
“看到了啊,长得还不错,就是那态度,啧啧,嚣张的不行,非说要给景老师把工作辞掉,主任的脸都快被气黑了。”
又有一个女老师插进话来:“——景老师有女朋友吗?从来都没有听他提过啊?”
“谁知道呢,反正她是成功的把他这工作辞掉了,这事儿总不可能有人冒充吧?”
“真是可惜,如此年轻帅气,又优秀老师到哪里去找啊,居然就这么走了……”那稍稍年轻一点的老师说到这儿还特意的看了眼坐在办公桌边发怔的云素,手里转着一只圆珠笔,嘴里大大叹了口气:“要是,我再年轻三两岁,厚着脸皮都上追上他的……”
办公室里多是女老师,平常嘻嘻哈哈开玩笑惯了的,这种话也只当听听,也没有人去当真,几个人就这么瞎侃着,等上课时间到了,才都停了话茬儿,拿着书本离开了办公室。
等人都走干净了,云素却依旧发着呆坐在那里,等到手里握着的笔啪嗒一下掉在了书本上发出了声响,这才醒过神来,匆匆站起身来收拾书本往教室里跑。
——青红帮,一个组织严密活动诡秘的黑帮,近几年的势力范围不断的壮大,吞并了大大小小不下十多个帮派,已然成为了黑道上第一大帮,不论白道黑道人人闻风丧胆。
然而这几天,青红帮里却遇到了些大大小小的麻烦事——主场被砸,前天的一桩重要交易失败,且现在还发现帮里有对手派来的奸细。
青红帮上下的人都知道,帮主姜凯不仅行事乖张狠辣,且性格多疑,宁可错杀一百,不会放过一个,只要帮内出现可疑的人他都会毫不留情的清除掉,他不会容许一个威胁到他的人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只要被发现了,下场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姜凯让手下把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奄奄一息的叛徒给拖出去,并让他们把景尧和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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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一同叫进屋里,他转身在竹椅上坐了下来,暴戾的神色让他脸上的那条疤痕显得更加狰狞可怕,嘴里狠狠的低咒着。
“都他妈的是一群废物,居然让别人在我的地盘上撒起野来了!”
被叫的两人刚好走进来听到了这句话,祁远脸上不禁僵了僵,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他心里很清楚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那被砸主场一直以来都是他在负责,而前天的交易也是的任务,好巧不巧,被发现的叛徒也是他的手下招进来的,跟赶趟儿似的,这些引人怀疑的事情都砸在了他的身上。
其实姜凯和祁远两人曾经也是一起浴血滚爬过的好兄弟,最终由一个小帮派发展到现在无人敢与之抗衡的黑道龙头,后来姜凯爬上了帮主的位置,多疑生性使然,姜凯上位之后第一个防备的人就是他这个同样在帮内举足轻重的二当家,虽然嘴上不说,多少人看着,都了然于心。
两人之间早就心生罅隙,却还在这当头接二连三遇到了这种不利的事情,也不奇怪姜凯会这么明面的把对他的不满意摆在了脸上——明显是要趁着这机会打压他了。
心思百转间,祁远脸上却很快的恢复了平常之色,让人看不出波动过的痕迹,继续朝着里面走去,嘴里叫了声大哥,然后在姜凯下手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姜远只看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去问坐在另一边的景尧身体好些了没有——景尧生病的那天,姜雪桐,也就是姜凯的亲妹妹简直把帮里闹翻了天。
那晚她去景尧家,用偷偷配来的钥匙打开了门,本来打算着想给他一个惊喜,结果左等右等不见他回来,后来还接到了别的女人来的电话,整个人顿时都气炸了。回到帮里就吵嚷的翻天覆地的,要他哥哥把景尧找回来,好问清楚,她的景哥哥为什么还会认识别的女人,他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姜凯对谁都可以无情,却极其疼爱自己的妹妹——这也是姜雪桐肆无忌惮,骄纵嚣张大小姐脾气的原因了,因为她身后永远都有他哥哥在给她撑腰,从没有人敢欺负她。
经不起她撒娇,姜凯只有打电话,最终联系上了陶琦,才知道景尧在医院里,本来是应该好好休息的,可是现在帮里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只能暂时把他叫回来了。
景尧听了他的问话,淡笑了一下:“没什么事了。”
姜凯闻言点了点头,然后慢悠悠的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吞云吐雾起来,隔了半响也不说话,萦绕在烟雾后的脸上沉翳一片。
景尧见状移开了视线,将身子靠在椅背上,眼睫微垂,兀自陷入了沉思。
祁远望着两人也跟着沉默,那双细长的眼睛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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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瞬即逝的冷沉。
寂静的屋子内,三人独坐一方,神态各异,那轻飘缭绕的烟雾仿若是一张无形的网开始将空气一点点的凝固,无时无刻的不在压抑着人的神经百骸。
地毯上那滩残留的血红也显得更加的刺人眼膜。
就在姜凯将手里的一根烟吸完大半之时,他动了动,两指夹着手里剩下的半截烟在放在旁边小几上的烟灰缸里按灭了,他用力很大,直到那微弱闪亮的着的火光消逝在灰黑的烟灰之中,这才松了手指。
祁远盯着他的动作,突然不可抑制的笑了笑,轻柔而诡异的低笑隐约带着一种忿恨的讽刺,引得景尧抬眼看了他一下。
对面的少年脸色依旧是苍白的,会因为满屋子还未消散的烟味不时的轻咳几下,却依旧不改平常那种隐然的气势,神色自若的端坐在那里,感觉到他的视线,对方微微抬了抬下颚,冲着他扬起一边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