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只鸥鸟飞在天上,一条条鱼在水中欢游,整个星球笼罩在一种宁静而祥和的氛围中。
在一处茅舍的庭院中,阙元帝君微笑说道:“邪门主可是来找挽雪的?”
邪飞眼中异彩纷呈,他实在不懂,这阙元帝君哪来的这般镇定,自己可是刚刚灭了乾虚宗的。
见邪飞神色有异,阙元帝君轻抚了下白白胡须,言道:“邪门主一定是在奇怪我为何如此镇定吧?呵呵。”
邪飞点了点头,道:“我之前已经灭了乾虚宗,因为他们和我有仇,而你们阙元宗好像也参与了对擎宇门的围攻,特别是你,还用天神器将我捆住,你就不怕我也灭了你的宗门?”
阙元帝君还是那副模样,说道:“怕,怎么不怕。不过,今天见邪门主是一个人来的,老夫就不怕了,我料邪门主肯定不是来灭门的。”
邪飞又问道:“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我是来找挽雪的呢?”
阙元帝君微微一愣,继而说道:“实不相瞒,挽雪当时是被天神器击昏了,后来让香盈给抱走了,现在我想她应该没有一点事。”
“原来是击昏了。”邪飞了然了。挽雪虽然是空间系圣兽,但是被击昏了,就难想再瞬移走了。而且,邪飞也发现了,挽雪虽然实力很强大,但是灵魂修为差的没话说。不知道是因为她是空间系圣兽原本就先天灵魂弱,还是她后天没有得到修炼的缘故。
“那香盈仙子现在何处?”邪飞问道。他已经搜寻过整个仙界了,却没有发现香盈的下落。
“剑宗!”阙元帝君回答道。他现在心中也十分矛盾,以现在邪飞所表现出来的实力,绝对要高于剑宗无数倍,自己当初极力劝说女儿与剑云飞交好,是不是错了呢?
“剑宗在何处?”邪飞再问。因为仙界之中,剑宗素来神秘,根本没有驻地,或者就是驻地隐藏在了不为人知的地方,就是邪飞也无法找到那里。
“呵呵,你先别急。我先来问你,你打算如何处置我这恩将仇报之人?”阙元帝君以前被邪飞所救,而后却参与了围攻擎宇门驻地的事,说是恩将仇报确不为过。
“虽然我知道你有苦衷,但是我不希望还有下次。”邪飞淡淡说道。
阙元帝君听此,心中顿觉一块巨石落了地。不希望有下次,也就是说原谅了这次,至于为什么原谅,阙元帝君却是不想去问个究竟了。
“仙界剑宗素来以攻击力强大著称,门内高手不多,但是每出一位帝级高手,都是震惊一方的人物。而剑宗之人,修到了帝级不仅可以用神识布置出领域,他的剑婴也一样可以布置出领域,在双重领域之下,就算是比其修为高出一筹的人,也难以战胜……”
“停!”邪飞止住了阙元帝君的言语,接着说道:“我只是想知道,挽雪现在在什么地方,我要准确的位置,你和我说剑宗干什么?”
“呵呵。说起剑宗的位置,历来无人可知,除非已是剑宗之人。具体的位置,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阙元帝君尴尬地说道。
“香盈仙子什么时候回来?”邪飞问道。脸色已经露出不耐。
“这个、这个……”阙元帝君似乎很为难的样子。
“怎么?这个你也不知道?”邪飞立起身子,显然是已经怒了。
“邪门主,你先坐下。”阙元帝君待邪飞坐下后,接着说道,“你们的事情,香盈已经跟我说过了。不过,她跟我说的时候,你刚刚飞升不久,是个仙界地位最低下的仙人,我当时是打心里不愿意。她曾去找过你,不过没有找到,后来就碰到了和她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剑云飞。
那剑云飞本是我阙元宗之人,后被现在的剑宗仙尊、当时的剑宗仙帝碰到,说他是千万年不遇的修炼剑仙的奇才,而后经过我的同意便到了剑宗去修炼了。没有想到,一晃不到千万年时间过去,他竟到了帝级。
香盈其实也算得上是修炼天才,虽然是用仙丹喂出来的帝级,可是也算是帝级,而且比剑云飞更加早,不过她就是太过任性,后来让我禁锢了修为罚到修真界去做镇宗仙人了。
剑宗之人每每出来,都不会泄露宗门所在之地,更加不会带外人进入其中。曾有次,一位剑宗弟子泄露了剑宗驻地,被抹杀后逐出师门,而且剑宗也当即就换了地方。
香盈此次去,是……”
阙元帝君没有说下去了,而是静静地观察着邪飞的脸色,见邪飞还是那副淡漠的神情,故而接着说道:“她是去拜祭剑宗前辈的,而后就会成亲,至于什么时候能回来,我还真不知道。”
“哦,我明白了。告辞了。”邪飞没有再多说什么了,起身就离开了。
上次从那个帝级初期的尊使里知道,晋元仙尊要对付阙元宗,而晋元仙尊又与神界“交流”频繁,阙元宗是无论如何也得罪不起的。所以,邪飞能理解阙元宗对付擎宇门,当然阙元宗也不用邪飞提醒了,他们肯定已经知道了,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将香盈嫁出去了。
其实,阙元帝君并没有说实话,不过,老道的他将一切痕迹都掩盖了,再加上他那一副轻松自若的神态欺骗了邪飞的眼睛,如果邪飞对其搜魂的话,或许能得出不一样的说辞。
见邪飞走后,阙元帝君微笑的脸庞,显出了几分苍白,还与几分无奈。
虽然他很后悔,但是此时已然晚矣。晋元仙尊已死,来自外部的压力已经没有,他也不需要依靠剑宗这棵大树,可是无奈的是,这一切都来得太晚了。
邪飞被擒,又被那天罡神君带走,肯定只有一死,谁曾想到他竟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