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吐着信子,餍足地晃着尾巴。
“嗯……”
沈玉霏猛地挣脱出奇异的梦境,扶额起身。
他嗓音嘶哑,腰腹以下怪异无比,腿更是无力,不由气恼地瞪向床榻前跪着的人:“梵楼!”
带着怒意的呵斥炸响,梵楼黑色的眸子里划过一阵痛楚。
这才是他熟悉的宗主。
恨他,怨他,恨不能杀他而后快的宗主。
“在。”梵楼深深地低下头,等待着冰冷的灵气涌入身体。
若是这样能让宗主舒服……
他不介意自己更痛苦一些。
可沈玉霏抬起的手并未向梵楼探去。
“今日双修。”沈玉霏白玉似的指尖点着眉心,满心烦躁地质问,“你可是没有尽心?!”
梵楼一惊,委屈地抬起头:“宗主……”
沈玉霏却伸出一跟手指,止住了他的话头。
沈玉霏先替梵楼否定了这个猜测。
毕竟,没有人比沈玉霏更清楚,梵楼的尽心了。
就说前世,他所托非人,死无葬身之地,梵楼亦没有离去,而是拼尽所有替他报仇,最后连命都丢了。
一条连命都可以给他的狗,是不会在双修一事上懈怠的。
那为何双修过后,情毒还有发作的迹象?
沈玉霏满面阴云。
他不记得梦中具体情状,记忆停留在缠绵的春雨里。
但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沈玉霏太熟悉这种脚软腿软的感觉了。
每个月情毒爆发,与梵楼双修后,他都要花很长的时间,从这种令人羞耻的痛苦中挣脱出来。
还好不必有肌肤之亲……
沈玉霏每每恨急,都这么安慰自己
如若真需要肌肤之亲,他必杀了梵楼!
但今日,明明已经过了每月情毒爆发的日子,怎么还会有异样之感?
沈玉霏百思不得其解,且完全没有怀疑过梵楼。
他对梵楼的信任源于前世的亏欠。
沈玉霏就算怀疑自己被夺舍,也不会怀疑最忠心的下属。
故而,他没有看见,梵楼那偷偷探出唇角的舌尖。
猩红的舌上似乎黏着花蜜。
梵楼深邃的眼睛里挣扎着溢出了一点压抑不住的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