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部电影好像不太一。
大概了二十分钟之后,金静平死死地盯银幕,已经变得浑身僵硬。
没有读过剧本,所以,从来没有人告诉过,这部电影,竟然是弟弟少年代的自传。
随故事的进展,每一分钟都像是折磨。
多年以来,弟弟在寄宿学校发生的事,是全家人都不能提及的伤痛。
所有人都希望忘掉,希望营造一切从未发生过的假象。
金静平换了工作,再也不去英国。妈妈了很多年的理医生,还去自修了理学。
这些都没有用。
弟弟还是离们越来越远。
们内的愧疚感还是无法弥补。
正如此刻,这部电影,金静平现了越来越强的生理反应。浑身发冷,呼吸不畅。每一帧都像刀子割在身上。
不能让妈妈到这部电影。绝对不可以。这想。
然后,到了那个转折——男角低下,到空荡荡的裤管。一切都是假的,阿玲是幻觉。
金静平仿佛被钉子钉在了座位上。
也可能这已不是的座位,而是的十字架。
影片播放到后半段,男角拖一条冰冷冷的假肢,孤独地行走在雨夜,寻找那个不存在的女人。
雨水从银幕蔓延来,金静平感觉一种巨大的、将淹没的湿冷。
好像身体在回南被蛀空了,一种无法弥合的空洞,让整个人都被撕扯开。
突然白了什么,低下,捂脸,泣不成声。
当年,是金静平执意把杂志社黎羚的名字和联系方式都删掉了,不让弟弟再去找她。
以为这做是为了弟弟好。
以为她不重要,只不过是一个内衣模特。
可是,现在电影白白地拍来:
是错了。们都错了。
也是凶手。
弟弟的过去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可是有这个叫黎羚的女演员。她对很重要。
弟弟把她拍进电影,也为她而重写过去。
金静平不知道她对于弟弟,还有这的意义。
不知道,是为从来没有跟弟弟谈过,没有问过真正的想法。
这么多年过去,直到了的电影,才终于理解了。
是导演。多年的隔阂,最终也要靠电影来打破。一切的沟通,都是通过电影来实现的。
金静平突然觉得很难过、很悲哀。
们一直都觉得弟弟是感缺失的人。
觉得弟弟生就很怪,和别人不一,所以才不能融入们,和家人互相理解。
可是不正常的根本是们。
弟弟其实很勇敢。
们作为旁观者,尚且不敢面对自己的失败。弟弟敢于将痛苦拍成电影,撕开那道血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