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年里,宓淧初尝人事,总是缠着广平索要,让广平根本无法静下心来专心修炼。
下雪了,宓淧要拉着广平一起去赏雪。
花开了,宓淧要广平陪着她去采花。
兴致来了,她还要拉着广平一起横渡浊气之海,去凡人城池里玩耍一番。
广平给宓淧约定的每修炼成一种法术才能放纵自己一次,完全成了摆设。
宓淧总有她自己的办法,达成心愿。
这几年,广平在炼丹之道上毫无进展,炼丹材料也耗费了七七八八。
这让广平感叹,果然散修想要成为一个炼丹师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
每一个炼丹师都是要经过海量的练习之后,才成长起来的,而这样的人才也只有修仙宗门才能养得起。
现在广平空有灵石,没有原材料也是白搭。
炼丹之道上一败涂地,广平的心绪也被宓淧搞得疲惫不堪,让他首次产生了离开宓淧独自修炼的想法。
这个想法一产生,就愈发强烈。
这日,广平正在炼制一套法阵,以备后需。
宓淧却毫不在意这些,她精神抖擞的跑到广平身边,“师父,过几天就是桦甸节了,我们一起去桦甸国看看热闹吧。”
广平只得无奈的停下了手里的法力输送,“淧儿,为师正在炼制阵法呢!”
宓淧在广平脸上亲了一口:“法阵什么时候都可以炼制,桦甸节过了时候就要等三年了。”她使劲眨动着她萌润的大眼睛。
广平知道要是不依着宓淧,接下来他都不要想有好日子过。
站起身来,他叹了口气,“真是拿你没办法!”
宓淧没有带上小影和二兽,他们悄悄咪咪的跑到了桦甸国的京城。
节日临近,城中一派欢乐气氛,宓淧自然是如同刚出笼的小鸟一般,玩得十分开心,这儿逛逛,那儿看看,不停地买东西,吃东西,赏玩儿趣物。
广平全程陪同,在一旁提提意见,说说感受,波澜不起的心也有了一丝生活的气息。
闲逛中,他却看到了一个熟人!
封望!
广平眉头一皱,心中暗忖,“他怎么在这里?他怎么好像法力全无的样子?”
“怎么了?”宓淧见广平停下脚步脸色不对,询问道。
“没什么,遇到了个旧识!”
此时的封望瘸了一条腿,正拄着拐杖和一个华服妇女央求着什么,一脸卑躬屈膝的样子。
广平走上前去冲着华服妇人屈指弹出一道灵力,把她定在了原地。
“封师兄,有理了!”广平朝着封望拱手一礼。
“你是?”几十年不见,封望一时间没有想起来广平是谁。
“我是广平,封师兄还有印象吗?”广平道。
经广平一提醒,封望立马就想了起来:“是你!”他脸上先是露出恍然之色,而后神色一变,略带几分惧意的后退了几步,并一把抱住他身后的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
广平一看对方的举止,就知道对方在害怕什么。
“师兄不必害怕,许文昌已经死了,被我杀死的。”
“这怎么可能?你达到凝液境了?”封望满脸不可思议之色。
广平当即把自己灭杀许文昌之事,简略的诉说了一遍。
封望听完,心中怀疑之色消去大半,他招呼广平二人坐下,又上了两杯清茶。
广平疑惑的问道:“封师兄何故流落到了这困仙浊地?”
封望长叹一声,开始讲述起他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