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莒一晃身,手掌已贴在铁胆金钩闻一凡“丹田穴”上。
彩虹女许萍的临事镇静,史莒的反应快速,在闻氏母子眼中,更有了改观的看法,不仅是走投无路的投靠之人了。
史莒一股内力透入铁胆金钩闻一凡体内,导气归源,引经入脉,片刻之间,铁胆金钩问一凡脸色使渐归平静,闭上了双目。
史莒也就收回了手掌。
又过了片刻,铁胆金钩闻一凡缓缓睁开眼来,讪讪一笑道:“多谢嫂夫人与莒侄。”
彩虹女许萍微微一笑道:“闻叔叔,你的脾气和当年差不了多少,这使愚嫂不敢畅所欲言。”
铁胆金钩闻一凡沉默了半天,眼中还流动着热泪,道:“小弟懂得抑制的重要了,嫂嫂有话尽可直言相告,我不再鲁莽就是。”
彩虹女许萍点头歉然道:“闻叔叔,难为你了。”
于是,话说从头,把她最初的怀疑,与帮佣“梵净山庄”十四年来的所见所闻,以及最近连续发生的事情,甚至暗中传授史莒武功,得回“银鳞夺魄刀”和准备找回原刀鞘之事,都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人亲一层,理强三分”,以铁胆金钩闻一凡与史烈的交情莫说彩虹女许萍的推想说得入情入理,就是她满口胡说八直,铁胆金钩闻一凡也会相信于她,现在,自然是毫无保留地深信南刀史烈乃是死于北剑程中和手中了。
甚至,有些彩虹女许萍自己都认为不能确定的猜想,铁胆金钩闻一凡还替她想出许多理由,强调其可靠性。
铁眼金钩闻一凡走南闯北,威震一方,他的江湖阅历,自然又胜过彩虹女许萍多多,彼此这一互相参详,更认定北剑程中和不是好东西了。
同时也更认为北剑程中和替霓霞仙子黄妙妙做寿的事,不过是一连串阴谋之中,欲图造成既成事实,一手掩尽天下人耳目的卑鄙手法。
事情的看法一致了,该研究当前对策了。
霎时之间,这小花厅之内,又被落针可闻的沉寂笼罩了。
大家都在各运智慧,凝思起来。
忽然,铁胆金钩闻一凡虎目一闪,一掌拍在自己大腿上,道:“是了,我想起来了。”
彩虹女许萍抬头注目道:“闻叔叔,你想起什么?”
铁胆金钩闻一凡道:“小弟以为当前急务,确如嫂夫人之见,非找到大哥的刀鞘,取得‘三才刀法’秘籍,成就莒儿不可,否则将来莒儿万难与‘黄山四皓’琢育出来的史威一争长短。”
彩虹女许萍玉容一黯,道:“海阔天空,这渺小之物,如非机缘巧遇,我们又到哪里去找。”
铁胆金钩闻一凡双目精光灼灼地道:“梵净山庄!”
彩虹女许萍一震,道:“在梵净山庄?”
铁胆金钩闻一凡点头道:“小弟想起大哥遭难之际,那刀鞘便为程中和所得,自然应该仍在‘梵净山庄’!”
彩虹女许萍双蛾一攒,道:“愚嫂以有心之人,隐伏‘梵净山庄’,暗察了十四年,何以没有发现你大哥丝毫遗物?”
史莒接口道:“妈,你怎的一下子就忘了那间密室了。”
彩虹女许萍讪讪一笑,道:“真的,我心急有失,把那密室都给忘记了,我们离开‘梵净山庄’之时,不就曾试闯过一次么!”微顿,幽幽长叹,道:“要是程中和把那刀鞘藏在密室之内,要取回它,那就比登天还难了。”
铁胆金钩闻一凡道:“事在人为,未必无法可想。”
彩虹女许萍星眸一亮道:“闻叔叔可是已经心有成算?”,铁胆金钩闻一凡道:“小弟想是想了一个办法,不知否妥当?”
彩虹女许萍道:“闻叔叔,不要客气了,请快快说出来吧。”
铁胆金钩闻一凡道:“嫂夫人不是说已得了大哥的‘银鳞夺魄刀’么?”
彩虹女许萍道:“那是上天可怜官儿,被我一位故人巧中得了回来。”
铁胆金钩闻一凡道:“小弟意欲乘这次为妖女祝寿之便,把大哥的‘银鳞夺魄刀’带去送给那假子史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