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玉珍连连磕头:“县太太,太太,我们死也不回去,回去了我们就没命了。”
郝太太挑了眉毛,严奶奶上前扯着丁玉珍,她直接就想把这个坏了事的丫头给撵出去。
丁玉珍哪里肯走:“县太太,县太太。我爹才死,他便说族里还有许多人没了住处,我家又没人,要我们腾了房子出来。三年的孝期完了,他又说我娘年轻守不住,要改嫁,把我娘逼死了。”
郝太太顿时一怔,她见过这样的族人,欺负人家孤儿寡母,强占旁人房产,现在要丁家姐弟回去,想来丁家姐弟身上带了什么东西。
世芸也曾听人说过这样的事情,却没想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这样的血淋淋。
“县太太,别听她胡说。普安的丁老爷哪里是这样的人再和善不过的……”
“你怎么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为了我家那四十亩地,他什么做不出来?”
严奶奶忙凑到郝太太的跟前:“太太,严老爷可是普安有名的乡绅,他的亲家可是右参议,太太,这可不能……”
得罪了上峰,随时丢官的可是郝知县。难怪会带了人闯到了县学来了,就不怕追究。
郝太太铁着脸:“你是受了谁的挑唆……”
“我若是有半句谎话,便叫我立马死了,下拔舌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丁玉珍对天发起毒誓来。
世芸拉了郝太太:“太太里头说话。”
郝太太瞧了世芸一眼,她要说什么,是要让自己管了这闲事?办这个义学是为了老爷的前程,不办这事也是为了老爷的前程。
世芸又加了三分力:“太太,若是这样,咱们的义学也就毁了。”
郝太太到底跟了进去:“你要说什么,快些说了。”做也不对,不做也不对,到底怎么样,让人欺负到家里来了,再不还击,这义学怕是要废了。
世芸瞧了一眼严奶奶,笑着道:“太太若真为了知县大人着想,要我说到管了这事。”
严奶奶忙道:“严老爷的亲家可是右参议,得罪不起。”
世芸道:“正是这样,才要管了这事。”
郝太太心里明白。可是这么做也是有风险的:“你说怎么做?”
丁家姐弟说什么夺田之类的,咱们也该不问,这事他们的家务事。咱们管的只是,他们冒然闯咱们的县学,要抢了英才……”
郝太太连连拍着手,丁家的家事她们不管,只说普安县的知道丁四清聪慧,要带他回去一个是抢,一个是不肯放,闹上去也就是个抢学生,也理论不到那么多的事。
“再者,咱们还要说他们……”世芸凑到郝太太身边,轻轻地说了几个字。郝太太顿时笑了,“就这么办。”
方典史带着县衙的人快速的来了,见人锁人,两个一对,三个一捆,根本就不管什么是什么,连王县丞跟严训导都捆了。
“老方,老方。”
“砰!”
迎接严训导同王县丞的是两下鞭子,打的他们俩半日没有回过神。直到有人拽着他们俩一路拖行,这两人才反应过来,失声力竭地叫着方典史的名字。
方典史这才背着手踱着步子来到两人跟前,挥着手让人放开这两人,只是整着自己的袖子:“谁啊?谁在叫我?”
王县丞跟严训导忙道:“是我,是我啊。严守礼。”“我是王如意。”
方典史认真的打量着这两人,好半日这才认出来,恍然道:“怎么会是你们俩。你们怎么在这?误会误会,这好像受伤了,快叫人过来瞧瞧。怎么就打成这样了?老严,你这是怎么了?”
方典史颇为关心的看着严训导,瞧着他那一张被人打的青紫相间的脸,方典史是多么的痛心。
严训导想遮住自己的轻伤,只是双手被捆,哪里能动,他忙道:“不小心,不小心。老方先把我们松开。”
方典史这才让人替严训导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