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觉得现在全部说出来也好,要不然虽然村里的人都听说了大房过分的一些事“”,到底不知道具体的,反而以为自家相公不近人情。
“小妹生病高烧都快不行了,还年幼的相公跟大妹一起跪在了你们面前哀求给几文钱去找郎中,你们是怎么做的?做奶奶的恨不得小赔钱货赶紧死了,做婶婶的算计着小妹死了又能省一口粮食!”
这些事就是村民不知道的,裴清晏兄妹也不会到处逢人就去说,现在陆时说出来,族长跟里正心里都不是滋味。
他们的确做的不够好,没有发现裴老二死了,三个孩子活的这样艰难,这换谁也想不到啊。
毕竟这三个孩子还有亲大伯亲爷奶在呢,哪里是无家可归无亲人的孤儿呢。
在场的汉子们都有些忍不住红了眼眶,可怜的人很多,可是被自家的爷奶伯婶欺负成这样就真的太可怜了。
“至于我去找你们要东西,我要是什么,你说出来!说啊!”陆时这句话已经是冲着马玉芬喊了。
真是不要脸,自已做了那么多缺德的事,居然一点都没数!
马玉芬这个时候哪里会实话实说,就挑着对她有利的开口,“要什么!要米要面连那碗肉也端走了!”
“那是我们应得的,二哥是带着我们去找你们要田,我们自已的田!”
是小妹!
刚才陪着大妹将姑姑送回家,不放心陆时,又跑了过来。
陆时将小妹搂在腰间,冷眼的看着身穿丧服的三个人。
现在村民就更是一边倒了,就连之前眼馋心酸的那几个妇人也都说不出话了,马玉芬跟牛翠花做的也是太过了。
“这就是你所谓的冤屈?本官看在你服丧的份上不与你计较,还不快快退下。”戴县令觉得说到这个份上也不需要再问下去了。
可是他还是低估了马玉芬的脸皮。
“还有,大人,民妇还有话说,虽然我对他们兄妹三个不好,但是我儿子跟我男人确实是因为陆时才死的。”
马玉芬跟裴清晏兄妹三个没有血缘关系,恶毒就恶毒了,这牛翠花跟裴铁柱就惨了,自已的血脉,自已的亲孙子居然也能这样的作贱就让村里的大娘大婶大嫂们唾弃了。
纷纷转身去旁边的土沟里拿着烂泥或是牛粪往牛翠花跟裴铁柱身上砸。
族长已经让村里的汉子们,将这三人嘴堵上,跟棺材一起扔到村口外面,铁定是不准备再让这一家子奇葩祸害进村了。
可是陆时却拦着了,“让她说。”他倒是要看看这马玉芬怎么将裴青山跟裴老大的死跟自已挂钩。
而且他还有个王牌没用呢。
族长点头,汉子这才放了马玉芬。
“我家青山自幼读书,我们一家辛苦赚的银子都用在青山身上,他本就比裴清晏更加的聪明,学识也更加的好。只不过没有机会进那个什么白鹭书院而已,我求到他门前,他却连这个忙都不帮!”
马玉芬觉得如果当时陆时搭把手,儿子现在哪里会死,也会是秀才了,哦不,一定是案首!
比裴清晏强。
“你当白鹭书院是我开的吗?你怎么不说裴青山没能进京城的国子监也是因为我不帮忙呢!”陆时真无语,就像后世人人都想进清华北大的。
那是任何人想想都能随便进的吗?
戴县令点头,白鹭书院进去要推荐信要考学识的,都是好的苗子才会收。
个别学识弱点的,也是家中有积德之祖,书院照顾先人之后而已。
“我记得裴青山去考过白鹭书院吧,根本就没考上啊,还说什么天资聪颖!”里正对于裴青山了解,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子。
马玉芬炸了,疯狂的乱叫,“你胡说,肯定是陆时跟裴清晏收买了白鹭书院的夫子,才让我家青山没进的。”
“白鹭书院的夫子跟山长怕是连皇子们都收买不了,时哥儿虽然讨喜,但还不至于能撼动一个白鹭书院!”戴县令的耐心有些用完了。
这泼妇根本就没道理可讲,这得说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