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也就罢了,方才在挤压中,她还把手中吃了半颗的软桃全往人家身上压,此时那颗桃子正粘在他胸口,摊化成水。
“我没……没事,可是你……你……”红着脸,她指着他胸前。“我……”云若原本是歉意地想开口说些什么的,一抬头触及对方的眼神又忙低下头——好俊的一张脸。她心跳漏了半拍,待她鼓起勇气再度抬起头来,人家早就走远了。
“喂,那位公子……她高声地叫着,同时就有几位年轻公子回过头,但是不包含那个身材颀长、相貌神秀的白衣公子。
“小姐,”碧儿拉拉她的袖口,见她没反应又叫了一回,“小姐,人都走远了,别看了。”
“好孤独的人哦。”云若年纪小,又长年处于将军府中,所以认识的人并不多,可从来没有象那男子那样令她期待有再见面机会的。“碧儿,我和那位公子有没有机会再重逢呢?”
的确是少见的美男子,方才那公子她也见着了,可是……碧儿小声地说:“小姐,再隔儿天你就要嫁进静王府了。”小姐年纪小,也许还不太懂许多事,而她这当丫环的,可得多提醒。
云若明白碧儿的话,她羞红了一张脸嗔道:“碧儿想哪儿去了!我、我只是……”
“我明白。只是,小姐,女孩儿家可容不得走错一步哪!”小姐要进的是皇家门,容不得一点儿错,更不能对夫君有二心,否则……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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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静王的婚期已在倒数,再隔三天,云若就要嫁进静王府,成为静王的人了。
云将军府上上下下忙得不可开交,就只有云若闲着没事做,也不知是闲得发慌,抑或是欲上花轿的女子都特别容易多愁善感,以往活泼好动的她竟如同生病了一般,提不起精神。
顺了娘亲的意思,她带着碧儿乘轿到城外香火鼎盛的齐天寺烧香礼佛,祈求上苍护佑。
这几天天气急速转寒,昨晚已开始飘起雪。到了齐天寺,大概是由于天气的关系,前来上香的香客少了些。原本碧儿是打算告知住持,暂先由她家小姐上香,但被云若阻止了。
“小姐,和一般的香客一起上香,大伙儿跪在同一垫椅上,平起平坐,有失身分呢。”碧儿觉得堂堂一个将军府的千金,怎可如此委屈着。
“大伙都是人,没啥有失身分的。”云若迳自取了香,将其点燃,“来吧,你也上个香。”
上了香,捐了些香油钱后,云若拉着碧儿到处走动、参观。
“哗!没想到这寺院后头有那么一大片梅花林呢!”梅花绽放枝头的景象让碧儿看呆了。
“想必住持是个爱梅人。”走在和着花香的空气中,云若的心情不自觉地转好。
这梅既冷又静沉,不自觉地,她把它和那天仅一面之缘的公子联想在一块了。
他那天身上穿的粗布衫,不也如此洁白,如梅一般傲骨的白?
“若妹好雅兴。”
云济秀不知何时也来到了这里,一身俗气的粉色长袍和这清静、纤尘不染的雪世界格格不入。
“兄长怎会来这里?”云若看着他的笑容,方才转好的心情没了。
兄长会出现在这里,不是件寻常的事,不信天、不畏神的人会来寺院?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
他会来这里的原因,怕是跟着她来的。
云济秀笑开了,他知道以若妹的机伶不会天真地相信他和她是不期而遇的。于是,他开门见山地说:“为兄的有些话在你出嫁前得对你说,免得……”
“少爷有话对小姐说,为什么不在府中说?”碧儿忍不住开口。大少爷可是鬼计多端出了名,她怕小姐又被他耍得团团转。
“若妹,你的丫环十分无礼呢,这儿,啥时候轮到她说话了?”他阴冷的笑着,眼中渐露杀机。
云若忙把碧儿挡在身后。“碧儿,这里没你的事,到外头等我,我很快就到。”
“可是……”碧儿看云济秀那副嗜血的模样,她也怕了,可她放心不下云若。
“没什么可是的。”云若回头给她个眼色,碧儿这才离开。“兄长,现在你可以把要对我说的话告诉我了吧?”
“好妹妹,再隔个数日,你身价即水涨船高,我可是急着讨好你呢!”他进一步地挨近她,眼露着痴迷的说:“如同花神转世的你,不该只进王府,该入宫封后才是。”他一面说,手不安分地抚上云若的脸。
“兄长,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