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亦玉自不会直接说就是莫离最有嫌疑的,只是目光朝着长孙楚儿手里的人偶看去,“大家各执一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也说不准谁是谁非的,倒不如看看那人偶,上面的字迹一照,自然明了。”
上面的字迹是长孙楚儿照着莫离所写的账本上的字迹写的,因此更是自信心十足,只起身来将那人偶交给老祖宗去,一面笑道:“方才二婶婶也说,照着字迹就是了。”
她话音才落,那三夫人在一旁笑着接道:“光说字迹还不够,还有那做人偶的缎子跟着上面的针呢!”
长孙亦玉听到这话,脑子里一个激灵,心里头顿时满是大骇,她竟然忘记了,商家的东西未妨那些手脚不干净的拿出去践踏,因此每房每院里的都有特殊的标记,而这三夫人的管针线衣裳的,怕是早就认出了那针,至于缎子大家的都差不多。
心里不由得担心起来,一面只在心里责怪,自己竟然忘记提醒长孙楚儿,她别就是用她院里的针吧!满心的担忧,目光频频朝着老祖宗旁边的几上看去,可是到底太远,她也瞧不到针上的标记。
“既是如此,老三你媳妇你来瞧瞧这针是哪一房的?”老祖宗听到沈雨芙的提议,便让她来瞧那针。
莫离也知道商家的规矩,每个院子里所用的物品上都有特殊的记号,心里不禁担心起来,一面想着自己院里的针应该没有丢吧!
那边三夫人去认针,万俟容已经吩咐丫头上了文房四宝,她们这些识字的都上去写了大夫人的生辰八字跟着名字。
长孙楚儿这才陡然想起来,上一次冰桔用自己院子里的东西陷害自己,而商家每个院子所用的东西有特殊标记,一时间着急起来,目光只紧紧的盯着三夫人,不过又想那针这般夕,三夫人到底是六十多岁人的了,就算有标记,也难保她不会看错,何况还有人偶上的字迹为证据呢!
然后都屏着呼吸,等那三夫人的鉴定结果,可是那三夫人看完,却是没公布,只是在老太君的耳边说了。
一直紧张担忧的长孙楚儿与长孙亦玉见老祖宗的表情没有什么特别反应,也都松了一口气。
而万俟容见三夫人最回来,得了老祖宗的眼神,便将大家写的字都递了上去。
长孙楚儿依旧满心的紧张,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老祖宗的嘴巴,就等着她说莫离的字迹跟着上面的一模一样,可是等了许久,却听老祖宗道:“这里的字迹没一个相像的。”
闻言,不止是长孙亦玉,连着长孙楚儿自己都满脸的不敢相信,差点都忍不住说不可能,那是自己按着她的笔迹写的,怎么可能不一样呢!
那万俟容便只得将那些筏收了,交给丫头拿下去烧了。
自从晓得收买玉萍下毒害自己跟着商琉烨的是万俟容,而此刻她又如局外人一般,莫离便有些怀疑起她来,当然长孙楚儿跟着长孙亦玉也在其中,可是老祖宗跟三夫人也不说那针到底是哪一个院子里的,所以也只好等着她们的裁定。
老祖宗拿起了针,“字迹都没对上,就只有这针了,只是这些小东西,随便也可以拿,如果就以这针定了谁是凶手的话,到底是有些牵强,而且我也不想冤了好人。”一面朝着长孙亦玉瞧去,“老大媳妇,这世间总是没有无缘无故的因果,定然是你有什么不对在先,若不然你弟妹她们的头怎不疼呢!你可仔细的想想。”
她这话说的极对,世间是没有无缘无故的因果,没有谁是吃饱了撑着专程害的她。可是这话若是没有外人的时候说说也就罢了,可是老祖宗却当着小辈,以及长孙楚儿这个算是外人的人说,无疑是有些不给长孙楚儿脸面的意思。可见对于祠堂这件事情,老祖宗对她是十分的不满啊!
长孙亦玉的脸色倏然的变得刷白,而一旁作为女儿的商凝,脸上也是有些不好看,似乎不用转过脸,她也能瞧见二婶跟着三婶脸色的嘲笑似的。此刻恨不得自己今日没搀和进来,现在想走却又有些失礼,因此只好忍住心中的不快,老实的坐着。
同上是一个母亲,可是这商墨羽却没有因为老祖宗的话而影响半分的情绪。只是听见老祖宗的话,才抬起头来。
这个时候,小丫头来换茶,此地是长孙亦玉的院子,所以自然又东道主的丫头来上茶。那锁玉跟着朱玉,一人给小辈们换,一人则给老祖宗换。
在说那锁玉,将新鲜的茶水放到几上,正欲抬下那杯老祖宗喝过一半的茶水,却瞧见那人偶上的字迹,不由得开口道:“这上面的字迹,奴婢认得。”
她的一语,犹如惊雷般炸响了整片平静的水面,众人的目光一时间都朝她看去,尤其是那长孙楚儿跟着长孙亦玉,更是诧异。
“你认得?”老祖宗看了她一眼,问道。
锁玉点点头,“这是月萍的字迹,朱玉也认得,若不然老祖宗让朱玉也来认认。”
老祖宗闻言,逐让那朱玉上前来,不想朱玉见了也是连连点头,“不错,正是月萍的字迹。”说着,有些诧异的看朝锁玉,“可是,月萍的字迹怎在上面,她可是最敬重咱们大夫人的·······”她话没说话,目光朝着莫离看去,毕竟现在月萍是莫离的丫头。
莫离也有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