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艾菲一边摸着牌,一边回:“有首歌怎么唱的来着?如果这都不算爱,天下情痴都该die。”
季衍风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转移话题吆喝道:“继续继续。”
此刻的顾念悠,正靠在走廊的白墙上,先给母亲打了个报平安电话,后,就开始了和陆离的国际交流。
陆离听说她竟然会参与这种实践活动,先是震惊了一下,继而无奈轻笑道:“你到都到了,现在才问我能不能参加,先斩后奏吗?”
“怕你不同意嘛。”顾念悠攥着手机,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毕竟你担心我出轨。”
“顾念悠,这个梗你到底要谈几次?”陆离无奈,他的意思,为什么会被她理解成这个样子?
“这是你的把柄,我必须握着。”顾念悠轻笑,她知道自己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但是每次她提起这句话时他无奈又紧张的表情,让她觉得……很好玩。
“好啦,我开玩笑的。”听他没有回答,顾念悠这才正经了起来,“我不是想说你不信任我什么的,其实你会担心,我很开心啊,一是说明你紧张我、不能失去我,二是说明,我很有魅力。”
听筒里这才传出了一声笑声,顾念悠刚想说话,只听得他问了一句:“季衍风也去了?”
顾念悠嗯了一声,“要不是知道你俩也只是泛泛之交,我还真怀疑他是你派在我身边的卧底呢,哪里都能遇到。”
“哦?兴许……他是在等成为你的下一个习惯。”
顾念悠听言,愣了愣,才有些局促地解释道:“不会吧,我俩除了学业上的交流,私下话都没说过几句,他也没有提起过这方面的事情啊。”
“顾念悠,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四个字,叫做:潜移默化。”言至于此,陆离没有再说什么。
陪你上课、陪你参加社团活动、陪你旅游,这都是曾经他在做的事情。而现在的季衍风,无疑是在尽力替代他的位置。
但是,现在的他,虽然和她分隔两地,但是却似乎反而更信任她了,如果季衍风想用鸡蛋砸石头的话,那他也就奉陪到底。
不禁想起曾经篮球场旁两人的一番对话——
“这四分的差距,是你故意的?”
“我只是想告诉你,有些事,即使你再努力,结果,也还是不会变的。”就像,他可以投进最后一个三分球,可是那又怎样呢?终究,还是差一分。
“敢不敢打个赌?换个人,她一样可以习惯。”
“没必要。”
想到这,电话那头的陆离不禁庆幸顾念悠看不到他此刻眉头紧皱的神情。
挂了电话,顾念悠这才有些忐忑地走进房间,袁艾菲拿起一旁的手机瞥了一眼,调侃道:“34分钟,今天这么快啊?”
“袁艾菲,你不嘲笑我是会死吗?”
“会。”
顾念悠无语,走到她身旁坐下,看了眼桌上的牌局,伸手戳了戳袁艾菲的手臂,说:“反正闲着无聊,你教我呗。”
“我来教你吧。”一旁的季衍风礼貌地让出了座位,把牌递给她,“你坐这儿吧,艾菲这个斗地主发烧友,你要从她手里抢牌可比登天还难。”
“好吧。”顾念悠犹豫了一下,眼神有些飘忽,最终还是同意地点了点头,坐到了季衍风原本的位子上。
这种顾念悠不曾接触过的娱乐活动,比顾念悠想象得好玩,不知不觉,就一个小时过去了。因为明早还要早起赶赴佛光寺,众人便就此散了,顾念悠洗漱完毕,和袁艾菲聊了会儿天,便安然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七人便坐上季衍风联系上的面包车,赶赴佛光寺。佛光寺是现在仅存的四所唐代寺庙之一,曾被著名的建筑学家梁思成先生称为“中国第一国宝”,走进大门,眼前,是略带荒凉的庭院,未免令人有些唏嘘之感。
正面高处就是东大殿,面宽七间,斗拱雄大,出檐深远,内部彩塑、壁画都很完整,确实为不可多得的精美之作。
顾念悠虽然对古建筑的研究还不是很深,但看到眼前的壮观之景,还是不由得心生敬畏。
“这个殿可要好好看,听说去年,学长学姐们期末考的最后一题,就是这个,今年,估计也差不多。”
“啊?”听到季衍风的提醒,顾念悠顿时精力更足了,赶忙擦亮了眼睛,环顾四周,能记一点是一点,等看到里面的彩塑时,却发懵了。
“这些彩塑……都是谁跟谁啊?”顾念悠从大学接触这方面以来,就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但一直没有深入地学习过,所以她只认得出释迦牟尼和普贤文殊,其他的都未免太难记了。
“这是胁侍菩萨,中国盛传八大菩萨,即释迦佛的左右胁侍:文殊菩萨,普贤菩萨。阿弥陀佛的左右胁侍:观音菩萨、势至菩萨“。药师佛的左右胁侍:日光菩萨、月光菩萨。还有弥勒菩萨和地藏菩萨……”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顾念悠顿感崇拜,她光是听,都觉得头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