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们要去!”
坐在一旁久不言语的韩爌突然一拍桌子,声音洪亮。
祖大寿看向他:“韩相,这是为何?!”
“你们没有直接参与袁崇焕的谋反之事,陛下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未必会动你们,可你们要是不去,若是治你们一个抗旨不尊,你们准备怎么办?”
韩爌其实是有私心的。
他能看出来崇祯这次有鸿门宴的意思,但是,辽兵与他不同。
祖大寿这些人手中是有兵马的,崇祯就算想要动手,总要顾及一下这些兵马,要是祖大寿真不去,崇祯还真不一定有法子掣肘。
毕竟辽东那边的建奴还没消停,崇祯再傻,应该不会这么急的打压辽东,除非他不想活了。
可他不同,他虽然是内阁首辅,却不得不去,但去了,就不一定能回来。
这些辽兵不一定听他的,谁知道皇帝借着这个机会憋着什么坏,要是没有辽兵在一旁掣肘,恐怕自身难保啊。
为了自身安危,以及更深层次的绑定辽兵,所以祖大寿等人必须去。
韩爌的嘴皮子非常利索。
很快就将祖大寿等人说动。
最终众人约定好,带着一些亲信入京,观刑。
……
时间一晃就是三天后,很快就到了凌迟袁崇焕的日子。
为了能够给予东林和辽兵更大的压力,崇祯将凌迟的地方就放在皇宫外,甚至自己亲自主持。
这天,龙旗招展,猎猎作响。
袁崇焕被五花大绑在行刑台的柱子上,为了能够震慑人心,曹化淳特意在行刑前几天给袁崇焕灌了一些补药,以至于此时的他竟有些精神饱满的感觉。
只是嘴巴被死死的堵住,说不出话来。
崇祯作为皇帝,坐在行刑台后方的龙椅上,曹变蛟统领锦衣卫校尉,护卫周围。
满朝文武百官,站在行刑台前观礼。
韩爌以及辽兵将领都在其中。
崇祯看了一眼头顶的太阳,对着身旁的曹化淳道:“可以了,开始吧!”
曹化淳点头,从袖子中摸出早已准备好的圣旨,站在袁崇焕前方,高声朗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袁崇焕谋逆刺杀朕,实乃大不敬……将其凌迟处死,以儆效尤,钦此!”
随着圣旨的合上,刽子手来到了袁崇焕身前。
验明正身之后,拔掉亡命牌,开始行刑。
刽子手的技艺精湛,没多久,袁崇焕就被活剐的伤痕累累。
观刑的那些人看的胆战心惊。
尤其是祖大寿等人,每一刀,都像是割在他们身上一样。
时间过的很快。
随着最后一刀割下,袁崇焕终于咽气。
不过,事情并未结束。
曹化淳又在崇祯的指示下,登上行刑台,宣读圣旨:
“袁崇焕系辽东督师,至建奴入侵京城,罪责难逃,其虽身死,但罪不可不罚……
辽东诸将,亦有同责之罪。仅辽东一年,饷银便达四百万两,这四百万两白银花在何处?何以至建奴入侵?
朕决定,即日废除辽饷,从此停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