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眼中鬼火远眺。
她竟然驾风逃离!
为何要逃?
究竟是起了玩心,还是另有隐情?
黑无常无心猜测,随她追去。
在树林间左右腾挪,沙纱莎也算灵巧,居然叶不沾身。
眼见着就要蹿出这片树林了,头顶冷风嗖嗖,快过了自己的身形。
想都不用想,又是他追来了。
这回干脆也不用他拦了,自己收起了清风,落在树边。
仰头无奈的叹气:“有你这么跟着,我的羞羞事还怎么做?”
他飘飘落下,已不再相信肚子疼这套说辞了,倒也没有责怪她胡闹,只略有担忧的说:“若无事,我们早回,小姐还独在车里。”
眼珠儿一转,笑着推他:“说得对,你先回去,照看好我家小姐,我做完羞羞事就回去。”
说完,扭头就跑出林子。
她太过顽劣,全然不知世事难料,随时有险。
不得已,只能用强。
迈步出林,甩出铁链,将已逃出百丈有余的她提了回来。
正要携她返回驻车地,突然听到一棒铜锣响。
铜锣响过,山呼海啸。
突然从林子周围聚上了一队人马。
五六匹马,百十个人。
服装整齐,长兵短刀。
为首的一人坐在一匹枣红马上,身披战袍,手执缨枪,点指黑无常:“你为什么锁她?”
定睛看这人,白面纤眉,直鼻薄唇,竟有一副好相貌。
蛇女还在独守,黑无常也无心与这伙人纠缠,只想凌空跃去,甩掉他们。
沙纱莎两手死死攥着铁链,一屁股坐在地上,对那人求救,几乎哭喊:“好心人,救命吧,晚一步,我就要遭难了。”
直叫黑无常哭笑不得,刚要用强带她腾空,又听到枣红马上一声喝:“你没穿官靴,就不是官府的人,凭什么锁她?”
可惜了这人一副好相貌,声音却这么纤细,像个大姑娘。
沉声不理,单手提起铁链,将沙纱莎拉到近前。
突然缨枪直刺,夺向黑无常的头与双肩。
红缨翻飞,一支缨枪好似被抖出九个枪头,这人的马上功夫不弱!
难道是朝廷的武将?
单手护住沙纱莎,轻巧的闪过这招。
刚要与这人理论,后招又至。
枪打回旋,枪纂击向黑无常的后心。
这次不闪不躲,抬起手臂,两指夹住枪身。
这人再想将枪撤回来,已是万万不可能了。
他明明只用两指夹着枪尾,这杆枪却好像与他铸在了一起,不能分离了。
马上的人一惊,抬起另外一只手,两指成圈,放在嘴里打了个呼哨。
哨音冲天,两头黑鹰扑落。
中原的黑鹰虽然不如草原的羊鹰一般体型巨大,但来势更加迅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