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怎么抱?
我已及笄,他已冠礼,这怎么能行?
“难道师姐忘了从树上摔下来的时候,我是抱住师姐的吗?”
又是这件事,他怎么反复提?
“师姐,你不会是想让我一寸一寸的爬出去吧?”
犹豫再三,为难的点了点头,轻回他:“辛苦师兄了,爬慢一点,别太疼了。”
啊?
害我被树压,让我自己爬,她真讲义气!
别太疼了?这种事,是我能说了算的吗?
唉――
长叹一声,背着一身残破,慢慢的爬离这片废墟。
摘月不忍看他,不知道是愧疚,还是怕自己笑出声来。
耐心的等他爬出了一段距离,才轻轻拾起无常斩。
石心湛蓝,头绳艳红,剑如冰峰,一切都完美。
细剑轻盈在手中,似乎还啸着凤鸣,真想一探究竟,它的尽头该有多大威力?
环顾这一方败林,暗自吐舌,再也不敢乱用招了。
莲步轻移,悄悄跟在采星后面。
像一个主人,在遛自己的鳄鱼。
爬了十几丈远,终于在树荫下找到一块柔软的草地,采星扶着树干撑起身体,慢慢坐好。
摘月已将无常斩收进剑鞘,满脸歉意的站在他对面。
抹去鼻血,抬头看她,皱眉叫苦:“我数了一下,至少断了三根骨头。”
她松了一口气,柔声说:“只要师兄没有大碍就好。”
骨头断了叫没有大碍?
非得残废才叫有事吗?
跟她讲不通,干脆直言:“师姐,都说伤筋动骨,一百零五,这三个半月就有劳师姐侍候我吃喝了。”
“三个半月?”摘月这才觉得事情不小,为难的问:“真的需要这么久?”
点了点头,继续捉弄她:“除了吃喝,还有拉撒,偶尔要帮我擦一下澡。”
这,太荒唐了!
“不行!”摘月立即否决,正声言词:“师兄与我,一直恪守光明正大,千万不能让旁人误解我们之间有苟且。”
“哪有旁人?”采星反问,苦笑一声:“刚刚你滥用招,除了害到我,还有第二个人在吗?师姐做事未免太小心了吧。”
“不是……我是担心……”声音细的像蚊吟:“一但白鬼使来看我……怕他误会。”
一句话断成三截说,声音小的不入耳。
以后该怎么行走妖界,做一个叱诧的荡魔人?
叹一声,退一步,再和她商量:“拉撒与擦澡不用师姐管,吃喝总得管我吧?”
如果再不答应,确实不尽常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