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传来轻捷的脚步声,我提醒道:“大殿有人。”
“无朕传召,谁也不许进来!”完颜亮扬声道。
如此,大殿再无任何声响,想必是想进来的人知趣地退出去了。
他揽我起身,我坐在他腿上,上下摆动……他吻我的耳珠、脖颈,我看见,他深深地沉迷,浑然忘了之前我的虚情假意与欺瞒诱骗。
然后,他要我趴着,要我翘起臀部,再次与我水 乳 交 融。
他伏在我背上,一掌揉着我的乳,力道适中地来回抽 动,又有点狂 野不羁。
身不再是自己的了,心被掏空了,再也没有任何厌恶、憎恨与屈辱。因为,若想引 诱别人,必须先引 诱自己,让自己“爱”上他,让自己变成他的妃嫔,如此才能做到万无一失,没有任何破绽,他才会相信我。
忽然,完颜亮一动不动地伏着,低吼声绵长而满足,急促地喘着。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瞬间,我也有一种怪异的舒适之感,仿佛身上某个地方在颤动,仿佛飞上了云端。
静默半晌,他翻过我的身,挨着我躺下来,让我枕着他的臂膀,双目微阖,唇角噙着幸福、愉悦的微笑。
“陛下,起来吧,这么躺着会受寒的。”
“无妨,就一会儿,朕想抱着你。”
我侧过身,搂着他的腰身,勾唇微笑。
——
虽然重获恩宠,完颜亮却没有晋封我。
自然,他生性多疑,不会这么快就完全相信我,我还需努力。
此后数日,每当他在合欢殿,落霞殿的宫人总会适时地出现,以身子不适、皇嗣为借口,把他叫走。次数多了,他也烦了,有一次,他大怒,对宫人怒斥:“朕不是她的宫人,随传随到。告诉她,朕很忙,除非胎儿不保,朕才会去!”
唐括修容再也不敢用这个拙劣的伎俩。
这次复宠,与上次很不一样,完颜亮对我不再像从前那样掏心掏肺,不再表露自己的心,总会无缘无故地沉默,似乎他也极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沉陷。他被我伤过、骗过,失望过,悲痛过,自然不会再轻易相信我。我并不着急,我可以等,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会坚持下去。
一夜,他去了芸香殿,我乔装好前往隆徽殿。
徒单皇后热情地接待了我,还向我致歉,说之前我被禁足、跪在昭明殿前恳求陛下一见,她没有帮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我忙道:“即使皇后为嫔妾说尽好话,陛下也不会轻易饶了嫔妾,那是嫔妾应得的。皇后待嫔妾的好,还不能公诸于众,皇后与嫔妾时有来往,也不能让旁人知道,否则,万一嫔妾获罪,就会连累皇后。”
“你不怪本宫?”
“嫔妾怎会怪皇后?皇后一直是嫔妾在宫中立足的保护神,待嫔妾当真刀架在脖子上,皇后再为嫔妾说几句好话。”我盈盈地笑。
“这不吉利的话怎么能说?”她含笑睨我。
“年来皇后凤体可安好?太子殿下也安好吧。”
“本宫与阿鲁补都好,你有心了。对了,本宫听闻前几日你中 毒,可知下 毒之人是谁?”徒单皇后的脸上颇有骇色。
我凝重道:“毒害嫔妾的人行事周密,查不出。”
她点点头,又问:“可有怀疑之人?”
我一笑,“不外乎就那几个人,嫔妾无法断定何人嫌疑最大。”
她无限感慨,“是啊,好比上次有人置本宫与阿鲁补于死地,也只是怀疑,没有真凭实据。”
我说出心中的怀疑,“皇后,嫔妾总觉得唐括修容此次怀了陛下的骨肉……有点……”
徒单皇后掀眉问道:“你怀疑什么?”
我眉心紧蹙,“也许是嫔妾想多了,上次嫔妾假孕,唐括修容会不会否效仿嫔妾、也来这一招?”
“你假孕争宠,被禁足一月,好不容易才得到陛下的原谅,唐括修容看在眼中,知道假孕欺君后果严重。”她不解道,“难道她当真这么不计后果,重蹈你的覆辙?她这么做,为了什么?”
“每次陛下在嫔妾的合欢殿,她总是以腹中子为借口把陛下叫走,这是不是就是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