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掌柜”伙计如释重负,给凤川使了眼色,他似乎遇到了什么问题,凤川一盘问便知,那男人想讲价。
按理说讲价是允许的,毕竟不能一锤子买卖,可慕氏交代过,这玉可是不能讲价。
说是有个令子,这玉能给便宜,便是卖的贵了,而且玉不值钱,会有人怀疑是假货。
“对不起,这位客官,我们店童嫂无欺,这么多年了,真的没有破例过。”
男子看着凤川撇嘴,若是当今官人的亲戚呢?
亲戚?
什么御使的七大姑八大姨,什么小衙门衙役的家里人,这她都听慕氏讲过。
如今可是知道不能上当。
“您是官中人的亲戚?”
那男子一看有门儿,立马点头,哼着鼻子,还是当官有用,说出来自然有人迎合。
他正洋洋得意。凤川说出话。
“官中子弟自然不差钱,既然是官中子弟,更不能讲价了。我和伙计不会说,可人来人往,万一被其他人知道您还在讲价,说出去让人笑话不是?”
“呃?”
男子无话可说,真是个聪明的姑娘,他乖乖拿出了银子,将一块儿奶白玉的牌子轻手蹑脚的提起。放进口袋。
准备收铺子,凤川问伙计白天怎么样?
“今儿卖出去两对翠玉耳环,一条玛瑙项链。一个牌子。”
凤川核对后便收了铺子。
回家路上,一个老伯伯跪在那里。
“老伯,您怎么了?”
凤川急忙上前,这已近冬季。大冷天儿老伯很容易冻坏。
老伯抬头看了看凤凰攒。挠头,“我不认识你吧。”
凤川用力扶着老人,却拉不动他。
“伯伯,您的家在哪里啊,这天太冷了,我送您回去吧。”凤川再次用力,却仍未拉起他。
老伯说自己有家,可回不去了。
凤川了解得知。老伯家中有三个儿子,本还算和睦。可前些日子娘子去世,临走前她留下了两个镯子,一个给了大儿媳,一个给了二儿媳,给三儿媳几块儿碎银子当做补偿。
这些本以为会顺应几人的意思。
可东西给了出去倒是惹了麻烦,老人没什么银子了,没人愿意养了。
大儿子同意养爹爹,可儿媳不甘心,为何不是二儿媳养,娘亲生前经常偷偷给其攒钱。
二儿媳同意养,二儿子不同意,从小爹爹最偏心小弟,为何如今他不赡养爹爹。
小儿子和小儿媳不想养老人,他们认为两人生活都苦难,从前都是娘亲做好了饭令两人出来吃的。
老伯自己住在一旁的屋子,可前几日下了两场雨,房子漏雨,几个儿子谁都不愿管,三人每天因为这事情吵架。
“我想让他们啊,都回到小时候,那时候三个人手拉手,互相谦让,老大总是把好吃的留给老三,老三又不忍心独吞,若是他们三个有一个人出去玩了,有一个窝窝头,那一定会留一口给出去玩的那个人,这才是一个家。”
说过话,老伯打了个喷嚏,他倒吸两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