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您倒是说话啊!”财主有些着急,看着寸步不移的任永裕不耐烦起来。
脸上一条条皱纹如同潺潺溪水泛起的涟漪。
肥胖的身躯因愤怒导致肉在抖,脸上厚墩墩的肉块儿疙疙瘩瘩,外加褶皱的眉峰,整个人令人感到厌恶。
“您甭急,还是想想最后一次见到是什么时候,或许不是这两日丢的呢?”
他愤怒的看着任永裕,质问他到底能不能查出来,自己可是花了两块儿碎银。
他爱财,超过所有人,这是任永裕第一次见到如此吝啬的人。
两块儿碎银,倘若能用一辈子一般。
“财主这银子拿的若是不痛快,我还是还你算了。”
冯财主一算,若是报了衙门倒是不花钱,但自己每年朝廷的税银都是通过私制走的;若被查出倒是又要花费银子,如此不划算。
“好啦,便宜你了,我懒得找别人。”
任永裕进了财主的房间,打量一番,问平日里白玉珠子都放在哪里。
他轰赶下人先退下,随即翻开床榻下面的板子,拿出一个四角方正的盒子。
“诺,你看,原本是在这里的。”
任永裕瞧了瞧,这里是个玄关,要先扭动一旁的按钮,才可打开床榻下的机关,刚刚也可看到,这个财主如此神秘,下人都不让看,那么也就是说,能知道这个秘密的一定是最亲近的人。
“我去问问你门外的奴才。”说过话,财主交代,无论如何不可告诉他人这里的玄关。
吝啬,小气,冯财主整个人都是夹杂在金银之中。
门口的奴才离得远远地,她们或许更了解这吝啬财主秉性,固躲得远远的。
院子里的人恐避之而不及,任永裕倒觉得自己好笑,竟接了这么一桩案子。
“你们家的夫人和少爷呢?”财主怕任永裕说出秘密,紧紧跟随其后。
“夫人早早过世了,我由于对她的感情过深,一直没有再娶。”说过他假惺惺的抹着眼泪。
院子内所有的人都知道,冯财主只不过是怕拿彩礼,这样又要花费一份儿银子。
他平日里小气的很,奴才们被他看的死死的。
他会去一些乞讨处挑选一些可怜人。
这些人给些铜板便会跟着回来。
所以在他家里做工的都是一些可怜人。
任永裕看着奴才,转头说:您的东西平日里他们都不知道在哪里,怎么会是他们动的呢?
“可我的家里只有他们这些外人,难不成是我自己动的?”
他想了想,“您家就没有外人来过?”
他毫不犹豫的摇头。
冯家不迎客,迎客也不许入室,只得正堂坐坐。
吝啬之人,固然怕他人动坏了他的古董花瓶或壁画之类的东西。
当然,很少有人愿意来他这里。
“您有孩子吗?”
听到这里,财主哈哈大笑,当然,只不过两个儿子从不敢进自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