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推开落地窗,梁姗站在阳台上,观察着二楼的高度,思考从这里跳下去逃走的可能性有多大。
二楼距离一楼高度接近四米,跳下去不死也残。
梁姗又丧气的走回了房间。
她没有钱,而且十年间社会上的变化很大。
如果跑掉了,活下去都成问题。
要是跑不掉,被沈卿译抓回来了,他说不定真会如他所说,把她的脚给废了。
躺在床上,梁姗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睁开眼,银白色月光爬进房间,角落里的脚链泛着金属的冷光。
她一定要离开这里。
另一边。
沈卿译靠在花园里的藤椅上,半躺着看天空。
夜凉如水,漫天星子璀璨,天空像是泼了墨水的画,微凉的晚风拂过他的脸。
手机铃声响起,沈卿译拿出来看了眼,是齐拈。
“译哥在干嘛呢?”电话接通,齐拈就拖长了声音问。
沈卿译没说话。
齐拈笑的有点坏:“是不是打扰了你好事儿啊哥们儿?”
“什么事?”
“哎哟还真打扰你了?我刚听沈皙栀说你前两天带了个女人回来,怎么着,兄弟破戒了?”
“你怎么这么八卦。”沈卿译蹙了下眉。
齐拈怕他把电话挂了,忙说:“我就是有点儿好奇!话说,那女的谁啊?”
“梁姗。”
齐拈:“你那个消失了十年的初恋?!”
沈卿译:“……是。”
“人家回来了?”齐拈语气十分夸张:“跟你了?!”
“刚好碰到了。”沈卿译说,顿了下,他低声补充了句:“还没破镜重圆。”
“哦?那你打算怎么办啊?霸王硬上弓?”齐拈更兴奋了。
沈卿译皱眉,“齐拈。”
“啊,在呢。”
“梁姗失忆了。”沈卿译呼出一口气,往后仰躺,声音有些茫然:“她不记得我们以前的事了。”
“什么?”齐拈问:“你的意思是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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