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心照不宣大笑,搞得周明毅都郁闷了,问我俩在这打什么哑谜。
下午郑队这个铁公鸡请客喝酒,还是老地方老馆子,三瓶牛栏山喝光,周明毅媳妇来找他他便先走了,我本也想离开,但是郑队意犹未尽拉着不让走,又叫了两瓶。
我骂他每次请客都请这便宜东西,有啥好喝的。
郑队笑嘻嘻说他工资不多,能喝上这酒就不错了。
他这模样,哪还有刚才闲庭信步击溃老朝奉,赶走修行者的威风?郑队到不在意,说调查局的队长历来都这样。
接下来我们一杯一杯的喝酒,谁都没说话,直到郑队接了个电话,
他只嗯了两声便把电话挂断。我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了他一个问题:“能不能留老朝奉一命?”
郑队拿筷子敲了敲酒瓶子,盯着我:“你怎么知道我要杀她?”
因为二爷说过,郑队是必杀老朝奉的,让我保她一命。
郑队愣了愣,喃喃道了句:“是鲍神相说的?”
我点头,说老朝奉不能死。
郑队拿手帕捂住嘴巴咳嗽两声,道:“既然是鲍神相说的,那不杀就不杀吧,不过庄子门必须连根拔……”
他话还没说完,我抄手抢过他的手帕,只见到上面一团咳血。我当即愣住,抬头看他面相却并无异常,疾厄宫上光彩明亮,哪里像是生病了的样子?
但很快我就发现了不对劲,他脸上有一缕道气游移,努力遮掩着他面相上的不足,阻拦人们看穿他的真面目。
我心思电转,很快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我拍着桌子高声问他:“你重病难治?”
郑队抢回手帕踹到兜里,点头说:“不愧是鲍神相的弟子,瞒不住你啊。”
“你之前故意在梦境中手下留情,让老朝奉放松警惕,其实私底下命人去探她本体在何处了对不对?”
郑队又点头。
“你没将她当场格杀,是因为她能治你的病,所以你必须活捉她?”
郑队笑了起来:“聪明人,不妨再猜猜,为什么我必须要她死?”
我叹气,事情很简单就能猜出来,郑队病入膏肓,全靠调查局内的奇人异事吊着续命,且为了掩盖自己的病象,他常年抽烟,蓄意制造出一副颓废的模样,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我估计是有人告诉他,老朝奉本体是耗子精,体内有能救他命的东西。
郑队笑得不能自已,拍着大腿连道了三声好。
然后问我:“老朝奉作恶多端该不该杀?”
我点头,该。
“老朝奉死了还能救人一命,那杀她值不值?”
我道,值!简直太值了!
他最后又问我:“那你说我们该听鲍神相的话,放老朝奉一马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