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简单!”赵忠顺着说道:“玉林观不过是一个道教,他就没什么靠山,做掉不就行了。”
“哪有那么简单?”张让的眼眸一下子凝起。“赵常侍还不知道吧,近来西园军可派出一支,就是负责暗中保护着玉林观的!”
“张常侍的意思是…”赵忠眼珠子一紧。“是陛下…”
“嘘!”张让兰花指刹那间收起,比出食指,“你以为陛下暗中囤驴是谁教的?现如今,这玉林观主可是咱陛下的摇钱树呢,谁动谁死。”
嘶…
赵忠倒吸一口凉气,有些不可置信。
张让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
囤驴居奇这事儿,天子刘宏能瞒过氏族,可张让心里明镜的很,他甚至有些后悔,当初脑袋怎么就晕了,怎么就进献给陛下四只白驴子。
这下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玉林观成了他惹不起的地方,这妥妥的给他人做嫁衣呀?
张让感觉,他真的是脑袋被白驴子给踢了,该呀!
就在这时。
“哎呀…”突然传来赵忠一声惊呼,张让一闪神儿,转头去看,原来是赵忠惊讶的同时,弄翻了桌上的茶碗,正手忙脚乱的侧身让开,从桌沿上滴下的茶水,那因为受到惊吓笨拙的样子与平日娴熟的木工手法完全两样,引得张让频频摇头。
就在这时…
擂台上响起了连续不断刀剑碰撞的声音。
“咣啷啷啷”。
荀彧、蔡邕、桥玄三剑齐出,连续不断的与冒顿的弯刀交错在一起,一人的剑落下,另一人的剑攻上,周而复始…一次次的刀剑相交迸出绚烂的火花。
竟迫使以守代攻的冒顿连连后退。
这还是擂台上,第一次有人让冒顿后退,冒顿一时疏忽,没有注意到擂台的边际。
几声“闷哼”从荀彧、蔡邕、桥玄的口中吟出。
接着“扑通”一声,三人收剑后退,剑影消失,众人再看时,冒顿已经跌落下台,用手臂支撑着身子,满面的愤怒与不甘。
“我…我没输!”
他一跃而起,再度跳上擂台,就要再战!
可“咚”的一声,锣声响起。
尘埃落定!
可所有围观的吃瓜百姓,眼眸中的画面尤自停留在最后一幕。
那是冒顿被逼入了绝境,要么出手刺杀一人,甚至两人,但最终的结果,还是会被剩下一人刺伤,这算是平局。
要么跳下擂台…这算是认输!
而南匈奴的这位王子俨然不甘心于受伤,果断跳下了擂台,这是…认输?
“我…我没输!”
“我…”
冒顿还在说话,可这时候,已经没有人再去关注他。
输了就是输了…任谁去判定也是输了。
就在这时,南匈奴的使者快步上前,拱手朝向蔡邕等人:“大汉的确强于军阵,论及单兵骁勇,或许我胡人占些上风,可论及协作与配合上,我们胡人自愧不如,是我们输了!”
这话脱口…
“哈哈哈哈…”
桥玄一捋胡须。“老夫有二十多年没有拿过剑了,此番不过是被人稍加指点,随便习练一日,便可学成剑阵。”
“我大汉边陲勇士何止十万?彼此协作、配合,自是比老夫精湛百倍,又岂是那鲜卑可以比拟的?还望南匈奴使者返归塞外后向单于如实禀报,大汉乐于与南匈奴和睦友好,但大汉也不畏战,不惧战。”
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