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英姿站在那里,感觉气都要透不过来了,遂走了几步,“我就是,想尽快把事情处理好。”
一向唠叨起来就没完的赵师母,愣在旁边,很久后才醒过神来,噔噔噔走到赵英姿面前,“住的好好的干什么要搬走,还是因为那个女的?你说你要跟她瞎掺和到什么时候?不行,我不同意,你哪里也不许搬。”
赵英姿不愿与她发生争执,更不愿再凡事都以照顾她的情绪为第一要务,只是说:“我只是回来说一声,并不是要征求您的意见。”
赵师母一下子就急了,“赵英姿,今天你要是从这家里搬出去,就永远不要再回这个家了。”
“那您多保重。”
赵英姿什么时候说过这样气人的话呢,完全没有的事。赵师母一口气堵在心里,头晕脑胀站立不稳,真是快要气出病来了。赵英姿头也没回,说完话就回了房间,老赵老师急忙过去,一把扶住她,劝说道:“算啦,你就别再逼她啦,你难受她也难受。你看看她,每天丢了魂一样,看见她苦着脸,你心里就好过啦?”
赵师母失望道:“她就是整天在家哭,那也比祸害别人家强!”
“少胡说八道,她又不是欺男霸女,要你成天跟在她后面告诉她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能做?你就纯粹多余,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看你是年纪越大,脑子越糊涂,一脑子浆糊的老糊涂。”
“到今天你还要帮着她说话,我看你才老糊涂了!你也不看看她那算是怎么回事!她是没欺男,她是欺女,人家好好的小姑娘,怎么就招了她的眼,要人家父母也跟着糟心?”
老赵老师生生被气笑了,撒开她,不愿扶着了。“你眼面前看着长大的女儿,就那么不入你的眼?远的不说,就说这几年,自打她说要去支教开始,她的哪件事你没插过手?她三十多了,不是三岁,要你管头管脚?”
“我那是为她好,就因为有你这种事事宽容、随她喜好的爸爸,她才变成今天这样。”
“一家子都迁就你,我看还真迁就出毛病来了,真当自己慈禧太后老佛爷了,人人都听你的才是?以后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少打着为她好的名义管三管四,一天到晚,不觉得自己烦。”
赵师母根本不予理睬。她那么优秀的女儿,值得更好的人去珍惜,掺合两下就散了,这种扛不住挫折的人,不要也罢。她自动忽略赵英姿那番话会让周青璇怎么想,只偏执地认为这个女孩子也远远达不到她心里的,对她女儿另一半所有的要求。
赵英姿收拾了一些简单衣物,一只小旅行箱足够,拎着出来 ,“爸,妈,你们也别为我的事吵了,不值得。”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先住下,明天让你妈妈先把那边收拾一下,然后再住回去不迟。”
赵师母说:“要去你去,别拉扯我。”
“好,我去就我去,少了你还做不成事了。”
赵英姿说:“不用了,我自己收拾就行了。”
老赵老师拍板:“那就随你吧。好了,都该睡觉的睡觉该干嘛的干嘛。”赵师母转身走了。
两位老人家也都六七十的人了,打过电话后也没敢休息,一直等到现在。
“好。”赵英姿垂头,“爸,我……”
“没事了,你妈也是为你好,虽然方法不怎么妥当,但那些人,家庭压力都扛不住,社会压力呢?她也希望你能遇到一个什么都不怕的人,能够长长久久的,这样才能放心。”
“爸,对不起。”跟你们说了不少谎话,然后被自己的谎话所累,真活该。
“好了,不说了,早点睡觉,别每天挨那么晚。”
作者有话要说:
☆、初愈
近傍晚的时候,太阳还是很烈,周青璇头上戴着顶棒球帽,站在菜园边长满杂草的田埂上,西下的阳光,照出她长长的影子,印在身后刚刚冒头的也不知道会长出什么菜的菜畦上。
她脚边放着一只装了半桶水的白色乳胶漆桶,手里握着一只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