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像从来没有试过这样安安静静的、什么也不做,只是晒晒太阳,原来这样简单地小事也能让人感觉到这么难得。
孟纾说:“你说他们的父母会后悔在他们童年最快乐的时候,忙于生计没陪伴他们吗?”
谢河野思忖了会,手肘撑在地上,随意道:“会吧。”
“可后悔没用啊,生命中很多东西就是没办法圆满的。”
孟纾没说话,抱膝坐着,下巴支在手臂上,半晌侧头去看他,微笑道:“是不是有点无厘头?”
谢河野手收回来,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下身体,听到这话看她问道:“怎么这么说?”
“就是莫名其妙的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孟纾,没必要过度反省自己,你已经很好了。”
他神情很专注,语气也很认真:“做想做的事,说想说的话,过想过的生活,只是选择而已,没有什么对不对,也不需要什么理由。就算是废话,也会有人喜欢听。”
他说得太过正经,让孟纾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回应,她只是随便问的,没想到他会答复的这么认真。
其实也不算莫名其妙,因为她小时候孟舟歌女士就是忙于工作疏于照顾她,所以孟纾的性格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冷静疏离,理性克制。
她并不像谢河野那样外放,她是内敛的含蓄的。
看到这些留守的小朋友时,孟纾不自觉的会有些心疼。
她并不是个那么容易共情的人,或许因为他们际遇相同才会生出这样的心思吧。
就在这时,远处的场院上传来了争吵声。
孟纾和谢河野都被吸引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指着一位女士破口大骂。
“一天到晚就只认得工作,不回家煮饭也不回家带小娃,你在这个烂地方当老师一天才多少钱啊?给是老子养不起你?喊你死了在家煮饭带小娃好好的,你就是不会听给是?”
女人被他推到在地,泣不成声的让他小点声音:“他们还在睡午觉,你不要吵醒他们。”
男人怒道:“么就不要睡,起来看看你这种一点也不安分守己贤良淑德的女呢,问问他们的妈妈给是也不在家煮饭洗衣服拖地!”
孟纾眉头皱的死紧,将吃完的冰棍棒扔进垃圾桶。
快步过去站在女人身前,将她扶起来。
李校长在办公室听到动静也过来了,还有小花老师,她吓了一跳,赶紧小跑过去和孟纾一起将女人扶起来。
“文老师,你没事吧?”
文老师摇了摇头。
李校长站在中间,好言相劝:“富德你也是,夫妻俩个有事么好好的说嘛,动手是算哪回事嘛。”
谢河野站在孟纾身边,脸色很不好。门富德身高才一米七被谢河野身上的气势震得矮了一截。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