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跨出浴桶,长腿一迈,一言不发地埋进被褥之中。
闭眼,做梦。
二十三年醉生梦死的快意,于今夜再次敲响警钟。梦中轻柔的吟唱戛然而止,却被耳边嘶哑的哭声打破,书页漫天翻飞,不知堕入了哪里。只听到一双强有力的大手将他牢牢抱起,轻声道:“以后,这里便是你的家。”
翠微山里风云不变,自成一派天地,却被钟声打破静谧。一张符咒从指尖跌落,书房内打翻的画像,画像上的女人笑意吟吟,却与他极像,她轻声呼唤,他一言不发地去拉她,却只摸到了触目惊心的血。
我叫什么?
“临韵是你的表字,日后,你便叫临韵吧。”
“你姓余,叫余令。”
我是谁?
“混账,又野的不着家。”
“段……临韵,段临韵,师兄师兄师兄……”
“汪汪汪汪汪。”
“你当真不记得我?”
“孩子,你受苦了。”
下坠,下坠。
他在血色中坠落,又被一双手柔柔接住,语气欢快地在他耳边道:“那好吧,原谅你了。”
他迷茫着抬头,却只来得及抓住了一片红衣残布,指尖仍有余温。那双眼睛湿漉漉的,正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他受蛊惑般低了下去。
情意绵绵之间,他终于来得及触上她吻过的地方,向她彻底臣服、低声承认:“我醉了。”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瑟瑟太难了,又想guosheng,又想让大家看得开心,太难了太难了。
呜呜呜我努力了,再那啥我怕我被那啥。
亲亲后面会有的。
今天瑟瑟了,会有夸夸吗,蹲个评论区的夸夸。
?66、幼不幼稚
一夜无梦。
山鹤居里被褥凌乱,狗毛与头发齐飞,素色的被褥里鼓鼓囊囊地埋着一个人形状物。
直到元宵来敲门时,楚辞才从被褥里钻了出来,一夜过去,面红耳赤的状况早已过去,楚辞经过一晚上的自我催眠将昨夜的状况都归结为了一场梦。
此刻,天亮了,梦醒了,一切都正常了。
美好的一天来临了!
得赶紧去不居堂找师父了,她迅速翻身下床洗漱,还不忘将床底下的某狗松绑解放。契之被红绫松松垮垮地绑着四肢,但偏偏就是不能动,竟然让它维持这个姿势一晚上!!士可杀不可辱!直到这女人来给它松绑时,契之的眼神里仍旧有杀气,它张嘴便要叫,楚辞阴恻恻地回敬了个笑。
绑你算好的了,敢卖我,剁你屁股!砍你丫的!抽你!
楚辞的眼神凶狠热辣,似乎今天中午就要跟门派众人同食辣炒狗肉了,它当即噤声软了下来。
元宵站在门外:“楚姐姐,还没好吗,掌门说了,让你和余师兄到不居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