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正中间的双面绣,细看却是娄母所为!
太子也瞧出些端倪,毕竟太子生母可是常常念起娄氏绣工当京城一绝,就是皇宫中的尚衣局中最好的绣娘,都比不得她。
崔大人也瞧着眼熟,总觉得想在哪见过。
太子眼瞅着娄振在那面色一会儿发白,一会儿发青,只觉好笑,“没想到落魄到这个地步了。”
而娄振想的却是,“难怪母亲这一段时间都有些奇怪……”
可若他能细究,娄振就会发现娄母在镇上绣坊流连。
卿铃瘪嘴,“这有什么好惊奇的,咱们冥府多的是能工巧匠!是吧!盛辙!”
“是。”
“他们要是去了冥府,恐怕下巴都要惊掉!哼哼~”卿铃双手环胸,小脑袋高高翘起。
“这!这是!娄家的那个!”蒋官员高呼。
“啊?!”一些状况之外的人不明所以。
“你仔细瞧!是不是就是上京陈氏嫡女的绣工!”蒋官员拉着一旁同是上京的同僚。
“看那幅彩绣,上面有她惯用的青线!你再瞧,那幅彩绣下的婊字是不是留着一只青鸟!”
底下人议论纷纷,太子轻啧,“众位大臣可是猜测,这里有朝廷逃犯?”
底下的声音止了,像是被打了七寸似的。
“鲁老爷!”太子声调拔高。
“草民在!”鲁淄像是惊弓之鸟般弹起。
“将那名绣娘唤上来!”
“是!”鲁淄见事情按着他预想般发展,嘴角上扬,高呼,“叫那名绣娘上来!”
娄振听见鲁淄的声音轻快,不似那些老人的沉闷,心下安定,自顾自地喝茶、吃点心。
卿铃弯腰,见娄振这会儿居然不慌了,指着娄振对着盛辙问道,“这货太傲了吧!我还是不帮了吧!”
眼见着一名婢女带上一名妇人,妇人低着头,鲁淄只是看见那妇人发髻便知大事不妙。
娄振的席位在末席,微微抬头,正看见是娄母!
卿铃看见娄振慌乱地跌了茶水在身上。
娄母看见娄振,目露惊慌,埋头徐步而行。
“抬起头来。”上面的声音不怒自威。
娄母提袖掩面,哑着嗓子道:“草妇今日染了风寒,咳咳……怕传给几位大人。”
“无碍,站远些便是。”
“草妇相貌丑陋,怕惊了各位。”
“无事,就算是妖魔鬼怪,也唬不住我。”
“草妇!”
太子的声音沉闷,双眸紧盯着妇人,“抬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