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途啊,它既不是恩赐,也不是灾难,所谓道途,不过是前辈们走过的路罢了,或许其中有些路从一开始就错了,甚至带来了不好的结果,但那都是这个世界的生灵一步一步成长起来的见证。”
“孩子,决定这力量的好与坏,在你而不在力量本身。”
瓦尔特陷入了沉思。
马蕾女士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瓦尔特呆呆的望着窗外。
瓦尔特恍惚中,又回到了那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金色的鸟笼,美丽的金丝雀。
随着自己打开鸟笼,金丝雀飞走了,被关在笼子里的变成了自己。
笼中鸟。
原来是这个意思。
我被困在无形的鸟笼之中,我想要挣脱,不断地撞击着鸟笼,却搞得自己遍体鳞伤。
笼中的鸟如何与鸟笼抗争,想要脱困,唯有等待,等待养鸟之人露出破绽,等待鸟笼被打开的那一刻。
谁是我的养鸟人呢?
记忆开始翻腾,那是十九年前的上午,济贫院。
年仅五岁的自己发着高烧。
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小女孩,站在床边,精心照料。
那是十六年前的清晨,济贫院门口。
自己躲在大树后面。
看着那个照料自己的女孩,被当时的院长瑞格尔拖着,交给一个中年人。
那是八年前的傍晚,济贫院地下室。
被绑在角落里的自己。
地下室的中央是血迹斑斑的祭台。
四周点着蜡烛,墙壁上是亵渎扭曲的图案。
地下室的门被撞击,一下,两下,门被撞开。
夕阳下的那个身影,如此的熟悉。
那是两年前,自己刚刚成为治安官不久的那个下午。
那个邪教的祭坛,那个被送上祭坛的自己。
瑞格尔已经举起了祭刀。
黑色的身影由远及近,一切都仿佛慢了下来。
外围的邪教徒想要阻拦。
瓦尔特看到袖剑弹出,看到那干脆利落的一刀。
鲜血喷溅,跪在四周的其他邪教徒疯也似的扑上来。
瑞格尔来不及处理祭台上的瓦尔特,趁乱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