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亲信们马上割断战袍,拿出金创药替他包扎起来。
而在这个时候,场上的形势风云突变。原本静止不动的黄金战士们在看到那枚兵符炸响之后,迸出千万道多彩的火光,突然变换了阵势,竟然朝着钱太师这一方进攻过来。
“太师,那些黄金战士怎么朝着我们这一方进攻过来了?”下面的将士们惊慌失措地叫道。
那些黄金战士摆出的阵势很是奇特,那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阵势。宛如车轮般旋转,车轮的外围,是坚固的盾牌。每每挨近钱太师的军队的时候,那些带着倒钩的矛就会从盾牌中穿刺出来。只听惨叫声连连,钱太师这一方的士兵或是躲闪不及,陷身于车轮阵中,粉身碎骨;或是跑得不够快,被倒钩钩住衣衫,拖入车轮阵之中,也一样的粉身碎骨。
顿时,尘烟四起,血溅四野,惨叫声源源不绝传了过来。
钱太师彻底被惊呆了,连手上的剧痛也忘了。他瞪大血红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一幕。
怎么可能?!
前几秒的时候,还是他的军队占了上风,很快就狂扫赵家军,把赵家军消灭掉。这下一秒,竟然是自己这一方死伤无数,尸体遍野,血流成河。
钱太师顾不得自己手中的疼痛,惊跳起来。他用仅剩的右手指着场上的情景,手指不住地颤抖:“这是……这是怎么一回事?”
“太师,那些黄金战士是冲着我们来的……”一个亲信深身颤抖道,“太师,那些黄金战士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的,而且,他们阵法奇特,个个跷勇善战,加上人数众多,我们可能不是他们的对手……”
“胡说!”钱太师不相信,“我们十万大军,又怎会不是他们的对手?!”
“太师请看,他们,他们以一敌十, 不,以一敌百啊。”那名亲信巍颤颤地指着前面的战场,“太师,您看看我们的军队……”
钱太师的脸色煞白,他定神朝前面的战场看去。果然,一切如身边的随从所说的那样,赵家军看到黄金战士的援助,士气大增,个个人心鼓舞,冲杀起来十分勇猛。钱太师这一方呢,在见识到黄金战士的神勇之后,他们军心大乱,心惊胆寒,再加上手忙脚乱的,早就溃不成军。十万大军分成好几股,有的被卷入“滚滚车轮”之中,死无葬身之地;有些被困于车轮阵中,看来离死也不远了;还有的在震耳欲聋的喊降声中,颓然放下武器……
钱太师觉得快要疯了,这是怎么回事,前一秒自己还胜券在握,后一秒竟然是全军覆没了?
“太师,我们赶快撤吧,不然的话,他们就攻上来了!”身边的侍从们叫道。
钱太师站着没动。他看着他统领的那些士兵,死的死,伤的伤,投降的投降,终于明白大势已去。
一转头,他看到了傅清玉。此时,傅清玉的目光正朝他投射过来,那目光中,有不屑,有鄙夷、还有一丝同情……
钱太师红着眼睛,盯着傅清玉:“很好,果然被你说中了,这个赌局,你胜了。你早就知道这个兵符的特别用处,知道飞虎兵符的第二次使用是截然相反的效果,所以你算计好把兵符送到我手上,是不是?”
傅清玉扬扬眉,含笑道:“钱太师,你可不要乱冤枉人,这枚兵符可是你设计从我的手里面抢夺走的,怎么能说是我设计送到你手上的呢?为了这枚兵符的遗失,我还懊悔了好久呢。”
“你懊悔?你……”钱太师作势要伸手过来抓傅清玉,刚一伸手就感到左手臂传来一阵剧痛。这个时候他才记起自己的左手整只手掌已经炸没了,这一牵扯之下又是一阵剧痛。
钱太师倒吸一口凉气,咬着牙道:“好,姓傅的,你太厉害,如果老夫能再多一些时间,早一些窥破兵符的秘密的话,你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得手的。”
傅清玉敛了笑意,凛然道:“自古以来,邪不胜正。难道,钱太师连这句话也没有听说过吗?”
一片杀气腾腾的喊杀声再次响起,随从焦急道:“太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太师,我们还是快撤吧。”
钱太师深重地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眼里顿时放出一些希望的光芒来:“我们还没有输,我们不是派人去通知了漠北的草原里那些突厥贵族了吧一?怎么,他们的军队怎么还没有动静?”
旁边的一名随从马上低下头去:“太师……我们的人没能走出边关……皇上早就在边塞的要道上布下了二十万兵马,我们的人即使通知了那些草原贵族,那些人只要一入关,就会遭到二十万精兵的拦截围堵,所以……”
“混帐!”钱太师怒斥道,心头一片悲凉。
是他太小看那位年轻的君王了,以为他年轻气盛,喜欢狩猎贪玩,疏于朝政,正好予他可趁之机。没想到的是,那位君王居然明里一副涣散的样子做与他看,背地里却是对他戒备极严,在他没有丝毫察觉的情况下,将大部分兵力调到边关,为了就是阻止他与漠北那些草原贵族里应外合!
钱太师仰首望天,忽然泪流满面:“看来,老夫筹划十多年,终究经不起这致命的一击。看来,是老天要亡我啊!”
第七百二十一章 持挟
“太师,我们还是快走吧。”身边的随从看着涌上来的“敌人”,焦急道,“再不走的话可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