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冬梅不安地叫道,她已经看到一旁的雷飞的眼神开始冷了起来。
“傅小姐在耍在下是不是?”雷飞的语气果然冷了起来,“我真的不明白头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丫头!还要我千方百计协助于你……”
“雷大哥说什么话呢?”傅清玉似乎真的很不明白雷飞缘何生气,“只不过一枚作废的兵符。雷大哥为何如此生气?送都送了,难不成还要要回来吗?”
雷飞冷冷地看了傅清玉一眼,他已经不想再与这位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傅小姐说话,也不想再听命于这位把人家的辛劳当玩笑的傅小姐,他身形微动,就要离开。
“雷大哥留步!”傅清玉突然正色道,“雷大哥要走,也要见过一个人再走吧。”
雷飞不情愿地停下脚步。这个时候,傅清玉好笑地看了看他,面带微笑地朝着旁边的一个杂物房走去。
冬梅奇怪地与雷飞对望一眼。两人的脸上都写着纳闷的神情,跟在傅清玉的后面,一声不响地尾随来到杂物房。
傅清玉来到门边,推门而入。这个时候,她的神情忽然变得异常恭敬起来,她盈盈下拜,行的居然是大礼:“属下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受苦了。”
雷飞愕了一下,他还未进来的时候,就凭着极其敏税的耳力。感到屋子里有人。但是看到傅清玉神色如常地推门而入,他便打消了屋里之人是敌是友的疑惑,也跟着走了进去。
杂物房并没有像其名字一样杂乱不堪,反而收拾得整整有条。在一张简陋的床沿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妇人。她虽然不施粉黛,布衣布裙。但仍掩饰那绝丽的容颜,还有那浑然天成的贵气。
雷飞呆滞了一下,冬梅已经跟着傅清玉行了大礼,叫道:“皇后娘娘千岁!”
年轻妇人紧走几步,扶起傅清玉道:“傅司药,何必行此大礼。本宫这条命是你救的,本宫应该谢你才是。若不是傅司药教本宫一些自救的方法,本宫可能真的早就葬身火海之中了。”
傅清玉笑道:“那是娘娘机智,若不是娘娘聪慧,又有一身好武艺的话,我这些法子也不一定能够救得了皇后娘娘呢。”
这下,雷飞与冬梅真正迷茫了。雷飞向皇后娘娘行礼,起身后眼神怪怪地看看赵皇后,再看看傅清玉。他有些闹不明白了,赵皇后不是在冷宫的火场中丧生了吗?怎么跑到竹园里来了?
冬梅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皇后娘娘,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钱太师在抓你呢,你不逃出宫去,怎么还在这里呀?”
赵皇后摇摇头:“本宫是命不该绝,在紧要关头遇到傅司药,然后又机缘巧合地参与了一场冷宫大逃亡行动,终于逃出了冷宫。至于本宫为何要到这里来……”赵皇后含笑看着傅清玉,“这就要问你们傅司药了。”
雷飞与冬梅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傅清玉的身上。
傅清玉笑道:“这个竹园,在昨天晚上之前还是一个钱太师的人密切监视的地方,如今,却是这个皇宫里面最安全的地方了。”
“为何?”冬梅还没有想明白。
雷飞浓眉一拧,仅仅过了一会,他的眉头便舒展开来,他的脸上难得地现出笑意,恭敬地朝傅清玉行了一个礼:“傅司药神机妙算,属下打心里佩服。”
赵皇后笑了:“这傅丫头,果真聪明的紧呢。她对本宫说,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是她让本宫到这个竹园里来的。再说,这个竹园里已经没有什么兵符了,钱太师得了兵符,对于这个竹园,已经没有什么可利用的了。如果本宫所料没错的话,钱太师的人,已经撤走了。”
雷飞点点头:“皇后娘娘猜得一点都没错,属下过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清场了,那些暗中监视的人,走得一个都不剩。看来,钱太师得到了兵符,这个地方对他已经没有意义了。”
傅清玉也笑道:“我正是为了让钱太师的人撤走,才把兵符送出去的。”
赵皇后含笑看着傅清玉道:“钱太师那头老狐狸难道就没有起疑心?”
傅清玉不以为意道:“现在那头老狐狸正得意着呢,哪会起什么疑心?再说了,我这个地方,烧也烧过了,他们那些人还用刀逼迫着我们呢。这个情况下,我们把兵符交出来,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如果我们不交出来,还能活得好好的,那才奇怪呢。”
“做得好!”赵皇后赞道,她轻轻吁了一口气,“本宫一直担心,这枚兵符怎么才能够合情合理地送到钱太师的手上,没想到,这么难的事情竟然让你这个小丫头这么轻轻易易就办成了。”
傅清玉含笑摇摇头:“要不是皇后娘娘把兵符的真正秘密告诉属下的话,属下真的死也要抱住那枚金灿灿的兵符不放的。”
“人为财死,难得傅司药如此看得开。”赵皇后点点头。
“娘娘,小姐,你们在说什么呀?”冬梅整张脸皱得紧紧的,“娘娘,那枚兵符不是你亲手交到我们傅司药手里面,千方百计要我们傅司药送去给三公主的吗?怎么反倒要送与那个姓钱的逆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