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见外的话,我可要生气了。”
傅清玉于是笑道:“那好,我不说这样的话就是了。不过耶律大哥,你不是已经回到了漠北了吗?如何又来到了中原?”她看着耶律齐南,疑惑不解道。
“我家公子为什么要来中原,还不是为了…… ”耶律齐南身边的巴图瞪了傅清玉一眼,似乎有些气恼她的明知故问。
“巴图”耶律齐南马上喝止道,“你到我的马上取我的那件披风来。”
巴图十分不情愿地走了。
傅清玉奇怪地看着巴图,她不明白巴图在气什么,她有得罪他吗?
看到傅清玉疑惑的眼神,耶律齐南温柔地笑了笑:“你不要介意,你也知道,巴图就是这样的性子,都是我平日对他们太放纵了,才养成他们如今这副样子。”
傅清玉无所谓地笑笑,反正一直以来,巴图都对她没有什么好脸色,当然,她也懒得管这些事情。
“耶律大哥,你怎么又到中原来了?”傅清玉还是觉得好奇,毕竟这位大漠的格鲁王子已经回到了属于他的大草原里去了。而且,她还隐约听到宫里流传的一些关于漠北的说法,说是原可汗病重,不久就仙逝了,由他的长子,一个叫做什么王子的继承了王位。
傅清玉看看面前这位格鲁王子,虽然她也知道,他就是那位病重仙逝的原可汗的儿子之一,也就是有可能继承王位的人选之一。但是,她认真地看看他一脸淡然的样子,还有穿着中原汉人的服饰,不由释然了。
一个漠北民族的可汗,统领史上最彪悍的军队,总不可能这样置自己的民族,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而跋山涉水,跑了这么大老远的路,来看她这个妹子吧?
所以,傅清玉心想,这个格鲁王子想必没有做到大漠的可汗,而是做了一个闲散的王爷,这样的话,游山玩水,甚至去哪里游玩,也就不在禁忌之内了。
“你真的以为我会继承父王的遗志,登上可汗之位啊?”耶律齐南笑得淡然,隐去了眼底的忧虑,“回到漠北,处理完父王的后事,我就惦记着中原的妹子,所以就过来看你来了。没想到竟然遇到这一幕……”
一想到刚才那一幕,他不由眼中射出寒意。他走到那个死去多时的韩老六面前,抬起脚狠狠地踢了那具尸体一脚 :“大胆恶贼,竟然对我的妹子无礼,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看着那具尸体,毕竟受过现代文明教育的傅清玉有些于心不忍。在她的意识之中,还是相信法律的,怎么说也将此人押送到衙门去呀。那样的话,一则可以让他得到应有的审判和惩罚,二来可以顺藤摸瓜,揪出幕后指使的人是谁。如果可能的话,还能探出一些自己 恩师薛红英的消息。可是如今,随着这个韩老六的死,这条线索又断了。
“玉薇姐姐”傅清玉猛然想起,自己引了贼人过来,却把刘家小姐放在草丛里了,“玉薇姐姐还在草丛里呢,如果万一被后面赶过来的贼人发现的话……”
傅清玉不敢再想下去,急急地对耶律齐南说了句:“耶律大哥,我要先走了,我的一个姐姐还在前面不远入处……”
耶律齐南一把拉住她:“别着急,是不是一位你拉着她一起逃走的,那个比你稍大两三岁的姑娘?”
见傅清玉讶然地点点头,耶律齐南不由笑道:“放心好了,刚才你把那位姑娘藏在前面不远处草丛间的时候,我全看见了。你就暂且放宽心吧,我的人已经把你的那位好姐妹救出来了。还有,那些追杀你们的十多个贼人我已经替你全部清理了。至于那些驻守在山下,攻打天恩寺的那些逆贼……”
耶律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那些逆贼看起来少说也有几千人之众,况且训练有素,看起来像是官兵之类的人乔装打扮成黑衣人的样子。我带的人不少,暂时还不能够以他们抗衡。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派人赶往京城的京畿卫处报信去了。不过半个时辰,应该会有消息传来的……”
傅清玉感激地看着耶律齐南:“耶律大哥,多谢你。”
“谢我做什么呢?”耶律齐南故意板起面孔,“说过自家兄妹之间不必如此客气,你再这样的话,我可要翻脸了。”
傅清玉笑笑,把感恩之心隐在了内心深处。
“你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的?”耶律齐南正询问间,巴图已经把披风取来了,有些不情愿地递给了自家公子。
耶律齐南接了过来,小心冀冀地披在了傅清玉的身上:“你身子单薄,又受了惊吓,小心受了风寒。”
傅清玉失笑:“耶律大哥,我是这么娇弱的人吗?”
“我知道你当然不像京城里的那些名家小姐那般娇弱。”耶律齐南轻轻地叹了口气,手上的动作却不停,依然帮傅清玉把披风系好,“我反倒觉得你真的很像我们草原上的女儿,不拘小节,性子爽朗,喜欢结交朋友……”
傅清玉有些不好意思,她可从来没有听过别人如此赞美她。说她不拘小节,说白了,她就是一个现代人,当然没有这个时代的女子那么多的讲究,也没有那么矜持,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个性在这里反倒成了她与众不同的优点了。
冬天快到了,天气也越来越冷了。刚才还觉得有些凉意,披上了披风之后,傅清玉顿觉浑身暖洋洋的,不由朝耶律齐南感激地一笑:“再次重逢也算是一种缘份,可惜这里没有美酒,不然的话,做妹子的理应与大哥共饮三杯,聊表别后思念之情才是。”
耶律齐南爽朗一笑:“这有何难?”转身朝巴图吩咐道:“巴图,到我的马那里去,把那壶酒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