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老太医说得对极了。”傅政也发现了老太太身上扎着的银针。
赵子宣望着银针出神,他记得,这些银针是属于傅清玉的。这些银针比普通的银针还要纤细,还要长,就象发丝一般。以前,他也曾见过她拿出来用过。
如此看来,那些银针必定是那丫头所扎的无疑。不过,如今她人呢?
他再度朝屋子四处望去,屏风背后传来些许轻微的响动,屏风边上还露出一角粉红的裙角,想必是有人躲在后面。
赵子宣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进来得匆忙,原本这屋子里的人一定在对老太太施救,突然听到有人进来,个个便仓惶躲在了屏风后面。
想必,那个丫头一定也在屏风之后吧。一念至此,赵子宣脸上便现出一丝笑容来。
他开始想念那个丫头了。
自从前几天的相见,那个丫头终于答应与他的事情之后,他便觉得他的世界焕然一新。而对她的思念,也如户外的野草般,疯长起来。
每天晚上,只要一闭上眼睛,他的脑海之中,便清晰呈现出她俏丽的容颜来。那双如秋天的湖泊般明亮的双眸,顾盼之间风姿卓然;那灿烂的笑颜,如春日里熙暖的阳光,涤尽他心中的忧郁与愁苦。
她总是那么淡然,哪怕受了委屈也不悲伤,不哭泣,但这样更让他觉得莫名的心痛。
他不想再看到她再受到任何的委屈,他想时时刻刻,永永远远都在她的身边,保护着她,呵护着她。
他不要这样的远离,他想紧紧地抱着她,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成为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
然后,顺着她,宠着她,一直到老。
赵子宣低下头,抿了抿嘴角,暗笑自己的不争气。这才几天,怎么就想成这样了?
那边,姜老太医可没闲着。别看这个老头长须雪白,头发也是雪白的,但一脸的红光,显然精神矍烁得很。他一反老态龙钟的样子,一会儿转到老太太前面,一会儿转到老太太后面,灵活得像只猴子般。
突然,这个老头兴奋地大叫一声:“这是薛家祖传的银针渡穴法呀,几十年没出现过了,我还以为失传了呢?这会竟能在这里看到……怎么,薛红英来了?”
屏风后面又传来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这一次,众人的目光不是齐齐聚在傅月娥的身上,而是转移到了傅清玉的身上。那里面,羡慕妒忌恨,不一而论。
傅清玉很坦然地接受着众人的注目礼,看着面前的傅月娥,唇角微微上扬。这下,她这个真品被当作赝品的不白之冤总算洗清了吧?
傅月娥的脸上显出尴尬的神情,躲闪着傅清玉的目光,低下头去。
傅政一脸欣喜的神色,看着姜老太医,张了张口,小心谨慎道:“我有一个女儿,就是薛女官的关门弟子。”
“那个老顽固,肯收徒弟了?”姜老太医十分讶然道,“我记得在宫里的时候,有多少官家的女儿要拜在她的门下,她连正眼都不看一眼,更别说收徒弟了。我们劝她,再不收一个徒弟的话,这祖传的银针渡穴之法就要失传了。她傲气得很,说收徒弟得看眼缘,没有眼缘的话,她宁愿这门绝技失传。真是一个老顽固”
姜老太医连连叹息几声。其实他是高兴的,不过他喜欢用叹息来表达。
他看向傅政:“傅老爷,恭喜你了,令媛真是有福气,能够拜在薛红英的门下。这次还多亏了令媛,对老太太施这银针渡穴之法,这不,老太太总算救过来了。要是迟上一个时辰,老太太恐怕就……”
傅政被吓出一身冷汗,一边用袖子抹汗,一边点头道:“老太医说得对。”心里面暗暗庆幸,幸好自己当机立断,让自己的六女儿前去替老太太诊治,这才保住了老太太的一条性命。
一旁的赵子宣,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看来。这些年不见,这个丫头的医术倒是精进不少。
赵子宣不曾想到的是,他这一脸灿如晚霞的笑容,震憾了屏风背后多少美*女的心,在那些情窦初开的怀春少女的心中,激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我想起了,他是忠靖侯府的二公子赵子宣没错,就是他”屏风后的一个小美女小声地惊呼出来。
“是他吗?真的是他?丽珠,你有没有看错?”另一个稍大的美女看向方才那位小美女。
小美女嘟起嘴:“我怎么可能看错?上次在安国公府的时候,我去找明珠姐姐,就看到明珠姐姐与他并肩走了进来,一屋子里的人都呆住了呢。”
稍大的美女忽然叹了口气:“赵二公子许久没去寒江诗社了,我去求了几次,都拿不到一幅赵二公子的画作……”
小美女撇撇嘴道:“人家赵二公子是有正经事情要做,听说这段时日一直都在帮着赵世子处理一些事情……美华表姐,你要赵二公子的画作啊,我那里可有一幅哦”
“别拿你表姐开涮”稍大的美女冷笑一声,低声道:“你哪有什么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