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赤陵光反应过来之时,那天地盘已经化成一座石墙迷宫,经已把自己困在里头,石墙在不停地移动,不断地变化,赤陵光认得,这是奇门遁甲的局势排位。通晓一千八十局的赤陵光轻笑一声,纵身入局。而这时候,他手里的血玉开始失控,火焰四处喷张,让赤陵光不得不一路往前。
然而,走了片刻,赤陵光越走越觉得不妥,这许多局、许多位是他从没见过的,他心里暗暗吃怕:难道这小子竟然懂得四千三百二十始局?!不可能,不可能,就算有《无字天书》也不应该!他咆哮着,不停往前冲,可怎么走也走不出死门,眼看着血玉里的火焰已经烧到自己身上了,他不甘心地怒吼一声:“九天,你这鸟人,你不公道啊!我修道至此竟不及这青头小儿?!为何要授书予他!”
“公道?”阵内,忽然传来轩辕净的声音,他说:“你竟知道公道?!你不是说公道天真吗。怎么现在又求助于‘公道’!”话音刚落,又有数到石门把这死门之穴封得更紧。
烈火无情地在赤陵光的身上扑腾,燃烧着他的肌肤,燃烧着他的脂肪,他从没想过,自己竟会被阵法所困,更没想过会让自己所放的火给烧死,他想不明白,他很不甘心,他举手向天,心里不断地向天问道‘这是为什么!’突然,赤陵光感到一股力量把自己从火海里抽了出来,只见黑执明手持黑石,不断地释放大水,水与火交融,冒出阵阵青烟。黑执明拉着身受重伤的赤陵光一路顺着烟气的流向而行,许久才找到出口。
二人破阵的时候,均已筋疲力竭,伤痕累累,他们一撇一撇地撤退,惊得徐高定也紧跟其后慌张而逃。
小白和轩辕净看见,连忙去追。不料,这黑执明突然把手上的黑石砸碎,顷刻间,滚滚洪水从石头里汹涌而出,水流冲击着两人,带着他们撞碎了好几栋建筑。
小白和轩辕净当场口吐鲜血,就连那张《无字天书》也抵挡不住汹汹恶水被撕成两半。他们想不到对方竟也有此一着,危险之际,轩辕净不得不从怀里掏出一颗珍贵石头,那石头晶莹剔透,散发着斑斓的五彩金光。他在熊波浊浪中艰难地结印施法,五色石头突发神力,它的光芒笼罩了黑水,才让凶猛的串流平息下来。
赤陵光看着轩辕净的一举一动,他的牙齿咬得嘞嘞作响:“五彩石,竟连那蛇精的东西也有。可怒也!真是气撒我也!”
两伙人斗个两败俱伤,惨淡收场。谁知竟累及无辜的梅穹小县,这大水把梅穹内的房屋整片都淹了,整个县城死气沉沉的已毫无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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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梦碎
六、七米高黑漆漆的洪水把梅穹县的房屋都掩了,还在睡梦中的百姓不知道有多少走避不及连同房屋一起葬身水底,无数灾民依靠着残破的木板、浮桶勉强把头露出水面挣扎着,而新政府大楼早就站满了持枪的公职人员,他们把枪口对准在水里飘荡的人群,不允许他们接近半步。
水底里,小白正在打坐疗伤,黑执明发大水的时候,就是他给轩辕净当垫背的,一连撞破了十数栋建筑,他全身上下已无一处完好。而轩辕净,他手握五彩神石,仍然竭力将水收入石内。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大水已经被吸掉大半,忽然,那百万吨的黑水在小小的五彩石内翻滚起来,鬼魅的漆黑把斑斓的五色光华全部掩盖掉,欲有挣脱而出之势,五彩石自知已到极限,旋即自我毁灭,“轰隆”一声,震天响,与那些被吸收的黑水一起破灭消散。
“隆隆隆!”散发着强光的闪电发出震天的响声,把睡梦中的徐高定惊醒。他蹦的一下坐了起身,发现姚梦香仍沉沉地睡在自己身边。发生了什么事?!徐高定脑海里满满的是一些什么赤陵光、黑执明、洪水的事情,既真实又模糊。想着想着,徐高定脱去衣服,发现自己胸前根本什么也没有挂,心里一惊,连忙把姚梦香给摇了起来。
“香儿,我胸前的玉石呢?香儿,香儿!”,“什么嘛?”睡眼惺忪的姚梦香极不情愿地坐了起来,靠在徐高定怀里。徐高定急不及待,连珠炮地问道:“香儿,你知不知道我昨晚出去哪了,还有,一直挂在我胸前的玉石,你有没有见过!”
这时,姚梦香也醒了大半,她莫名其妙地看着徐高定,一边给他搽汗一边说:“官人,你怎么啦,昨晚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你一直都没离开我呢,我们、、咦呀,我们弄得很开心呢。额,那个,你有带过玉石吗,我没见过啊?”
“什么?!”徐高定连扇了自己两个耳光,再问:“我一直把一颗玉石带在胸前的啊,每次脱衣你都可以看到的,赤红色的一颗玉石啊,你想想!”
“想什么嘛,我一直都没见过你带什么玉石。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梦啦。醒醒,醒醒喂。你要是想带什么,就带上我吧。”姚梦香说得斩钉折铁的,说吧,她还真把双手搂上徐高定的脖子,把自己整个挂在他胸前。
“是吗?!”徐高定看着姚梦香顽皮可爱的样子,一时沉醉了,和姚梦香缠绵一轮之后,待香儿睡去,徐高定立即致电那些曾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伴,问她们可曾记得自己佩戴玉石的事情,可是每一个人都认真肯定地否定,说根本没见过他带什么玉器。
这下子,徐高定可懵了,他沉思着,难道真是自己做梦?还是进如到另一个空间,为什么我的记忆那么清晰,难道是我的记忆欺骗了我?!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隆隆隆!”雷电在磅礴的大雨中放肆地舒展着它的爪牙,把沉睡中的郑炜惊醒。郑炜起身一看,周围灰蒙蒙的,自己正身处一张帐篷里面,只有微弱的灯光从那帆布里透进来。
郑炜把头伸出去一看,只见外面是一张更大的帐篷,3米高的顶梁柱把诺达的一块帆布撑起,空间里充满了各种戏服、刀枪剑戟、绳球丝带,还有许多装满奇怪物品的箱子,色彩艳丽的,分明就像个马戏团一般。
而坐在大帐中央有两个人,一个清瘦文弱,虽然身穿着一套奇趣百彩的小丑服,可骨子里那股仙风道骨之气仍然可以认得,这就是轩辕净,而他对坐,一个平头白发少年,清澈皎洁的蓝瞳孔,也是瘦瘦弱弱的样子,最为特别的是他的右侧额头有一个小小肉角,异于常人,细看那样子,倒是与那化做人型的小白神兽的相貌有几分相似。
这时,轩辕净和那个很像小白的少年正在专心对弈,根本没有察觉到郑炜醒来,郑炜缓缓走到两人身边,看着他们面前的那盘棋,黑白子互不相让,各据险要,纵横中无一遗漏,菱角处无一隙缝,全盘之内无一点通气,可又隐隐中看似有出口,甚至能贯穿全局。轩辕净举着黑子无从下手,小白也是盯着棋局凝重非常,帐内并不沉闷,可二人早已汗流浃背。
郑炜看着棋局,看得呼吸加速,虽然他棋艺疏浅,可也能看得出此局非同一般。频临窒息之际,郑炜忍不住喊了一句:“和了,和棋了!”
郑炜的声音就好像一把利刀,把二人的沉醉砍断,他们长吁一声,软绵绵地倒在椅背上喘气。
这时,轩辕净看了一眼郑炜,向他笑了一下,然后才转过面去对小白说:“白兄,怎么样,和不和。”,小白惋惜地看了一下棋盘,然后又无奈地冲轩辕净说:“你小子的,今儿就放你一马。”然后伸出右手,两人握手言和。
弈罢,轩辕净来到郑炜面前对他说:“郑先生,谢谢你一言惊醒,不然我俩倒是要憋死在这局棋内咯。呵呵。”
郑炜马上回礼谢道:“什么说话,该说谢谢的是我,要不是得轩辕兄弟搭救,我可要死在那徐高定总理手上啦。”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姓氏?!”轩辕净听完郑炜称呼自己,一面愕然地看着他。
郑炜也觉得惊奇,这不都是对方告诉自己的吗,怎么他倒变得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