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还是太年轻了,上赶着要掺和征田,这不,最后不还是得乖乖把田交出来。”
赵敬忠也不知道在对着谁说话,看起来有些疯疯癫癫的。
“是,是,大人说得对,还是您足智多谋……”
小厮在一旁附和,也跟着一起高兴。
没多大会儿,苏州府一众官员都得到了这个消息。
率先上门的就是张育英,还没看见人就听到他震天的笑声。
“哈哈——赵大人!我已经命人敲锣打鼓去宣布了,不用多大会儿,全苏州府都会知道!”
赵敬忠虽然也高兴,到底还是藏着几分,不像张育英就高兴在明面儿上。
大街小巷里,穿着官服的人打着锣,宣读着布告上的内容。
不多时,满苏州府的百姓也都知道了。
苏州府的天终于还是变了,不管谁来,都治不了张育英和赵敬忠,谁都不能让他们不再受欺压!
一种绝望在百姓们心里油然而生。
连皇子都不敢管的事,还有谁能解决呢?
冰天雪地里,街上只剩下沿路乞讨的乞者。
“娘,我饿……我饿……”
那孩子比同龄人都要瘦弱几分,小小的身躯上满是泥污,拼命吞咽着口水。
那妇人不忍心看,伸出骨瘦如柴的手,在房檐上扯下一块冰来:“吃吧孩子,吃了就不饿了……”
满街里,只剩下微弱的呼救声和乞讨声。
难道非要把人逼到同类互食的地步吗?!
“唉!”
梁田生重重叹了一声,马不停蹄地赶回一处偏僻之地。
里边赫然聚集着前几日被抓起来的那些年轻人。
总还有一批人却没有绝望,只剩下被断绝生路的悲愤。
看似平静的苏州府里,一场祸事正在悄悄酝酿。
消息渐渐扩散,云州、禹州、燕州……
连深宫里的人都有所耳闻。
苏慎端坐在大理寺堂上,目光渺远,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几日,姜莱就已经深陷险境,晏家这棵大树的根扎得比他想的还要深。
他必须倒在姜莱这边,才有一线生机。
“来人。”
小厮慌忙跑进来:“大人有何吩咐?”
“替我告病几日,即刻就去。”
“是。”
吩咐完毕,苏慎驾马回府,赶着去拿什么东西。
他四方步迈得急,到内室的书桌旁,摸索到一个旋钮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