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五日,众人便尽都恢复大半,可以扶杖行走。
李贵刚能下地,便由玉镜扶着,前来给展眉磕头谢恩。
展眉与悠远忙上前扶起,又命玉镜在下首放了张椅子,扶李贵坐下。
李贵一味只是惶恐不安,只说在主子面前越了规矩,展眉笑着力阻数次,还是玉镜狠狠白了他一眼,方才满面通红,斜倚着凳边坐下。
展眉微笑问道:“你的伤势可全好了?”
李贵点点头,回道:“谢大少奶奶关怀,已全好了。多亏玉镜…”
话未说完,玉镜已经脸色大红,伸手在他臂上狠狠一扭。
李贵吃痛,只是不敢做声,望着玉镜傻笑。
展眉不禁扑哧一笑,说道:“你失踪的这些日子,玉镜可急坏了。没有一天不是双眼红肿的。”
玉镜闻言大急,嗔怪道:“少奶奶您…”
见李贵满脸柔情的看向自己,脸上一红,跺跺脚,转身跑了出去。
展眉微微一笑,看向李贵问道:“你们几人,究竟是怎么如此轻易便被擒住,如今你既好了,便说来听听。”
李贵见问,忙将脸色一整,正色道:“都是奴才没用,识人不明。我们到了此地,一直隐蔽行踪。那黑衣人见过我样貌,便一直是江永前去天香楼打探消息。”
展眉点点头,凝神听李贵说下去。
李贵继续道:“那日他从天香楼回来,便带着那恶僧一起。说是有几人围攻他,多亏那和尚救了他。我们见是个僧人,又对江永有救命之恩。便与他来往起来。他自称是净慧,便在这庙中修行。”
展眉目光闪动,问道:“你没过来查查?”
李贵忙道:“我曾来此打听过,确是有此人,在此出家已多年。所以便不在疑心,谁想他竟是冒名顶替的。那日他来院中看望我们,偷偷下了迷药。我们全都被迷倒,醒来便被捆在这禅房中了。”
展眉点点头,若有所思道:“难怪回去的小厮查不到端倪,原来是在此地结识的。”
李贵连连点头,愧疚道:“都是奴才不中用,险些坏了您的大事。”
展眉摆摆手,笑道:“无妨,他现今人已在大牢,只怕秋后便要问斩,此事不要在提。你且下去歇着吧。”
李贵点点头,心中好生感激,站起身来,便见玉镜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伸手扶住他臂弯。展眉与悠远相视一笑,心中均想起二人新婚时情景,只觉无限温馨。
次日官府便贴下榜文,此几名江洋大盗,打家劫舍,奸。淫掳掠,杀人放火,无恶不做。秋后便要枭首示众。
悠远回来告知展眉,两人皆是一脸喜色,此心腹大患,终于除去,两人顿觉一身轻松。
又将养了两日,李贵等人伤势全好。众人便启程赶回林府。
一路之上,以与来时心情大不相同。展眉遮上面纱,将马车让给李贵乘坐,自骑马与悠远同辔共驰。
时值阳春三月,天气和暖。正是桃红柳绿、莺飞燕舞的之时,微风和煦,绿柳含烟。
满眼醉人春色。
展眉自来此处,未有过如此轻松惬意之时。一路与悠远纵马驰骋,谈古论今,诗词相和,心情甚是愉悦。
因一路贪看春景,众人行的极慢,这日便在景德镇外歇宿,准备明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