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姐儿,你平日里与颖姐儿交好,可知她是何时情根深种卫家二郎的?”
闻言,夏楠心中不由得一凛,是因为夏颖?
她如实道,“元宵灯会那日,我们曾与卫国公世子有一面之缘,那日回来之后,颖姐姐与往日似乎有了那么一点不同。”
听了夏楠的话,纪氏叹了口气。
“这个痴情种!”
夏楠没有接话,过了半晌,只听纪氏道。
“今日你大伯母本想回了卫国公府,可没想到庚帖却不见了,经一番查证,才知道是被送回了卫国公府。颖姐儿居然趁着我跟你大伯母还未行动,便将庚帖送了回去,应了这门亲事。”
这话一出,夏楠双眉也不由得紧紧揪在一起。
她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夏颖竟然如此胆大,不惜忤逆家中长辈,擅自偷了庚帖回应了这门亲事。
她既是震惊又是觉得悲戚,夏颖当真对卫国公世子用情至深,不惜任何手段也要嫁与他。
纪氏无言,夏楠也没有说话。
卿涵院外,一道白色身形跪在门口,目光坚决。
屋里气氛低压,苏氏冷着脸,目光冷然。
宝环斗着胆子,开口说道,“夫人,这二月地板还凉着,二小姐已经在外面跪了一个时辰了,怕是要冻坏了。”
“哼,就让她跪着!”
苏氏被气得不轻,眉目全失了往常的温和。
屋外夏颖身形摇摇欲坠,可却紧咬着下唇,一声不吭,眸中尽是坚定。
她绝不悔。
今日之事,她甘愿承担,她一辈子,统共就动这一次心,若是错过了,今后心死,此生又有何趣。
“请母亲成全。”
夏颖高喝,缓缓磕了一个头。
“请母亲成全。”
她再次高声,又磕了一个头。
两个磕头下来,夏颖的额头已是红肿不已,身旁的流云急得不行,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姐儿您快起来,您受伤了。”
不理会她的哭喊,夏颖倔强着继续磕头。
流云哭成了泪人儿,可夏颖仍是不屈不挠,而屋里的大夫人,却仍没有丝毫松动的意味。
屋里的宝环紧蹙着眉,暗暗打量着苏氏,她跟在她身旁那么多年,清晰地捕捉到了苏氏眸中一闪而过的不忍。
她再次劝慰出声,“夫人,您先让二小姐进来吧,她跪了这么久,身子本就不堪,再这么磕头下去,会伤着的。”
话落,苏氏原本坚硬的脸庞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她哑着声音,“让她起来吧。”
夏颖被流云扶着起来,可双腿因长时间跪在地上,僵硬无比,一下子跌到在地。
苏氏急忙跑了出去,将她扶了起来,眼角湿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