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涵的眼神倏地变得凌厉,要不是这里人太多,自己又使不上力气,绝对要把他的头打肚子里!
吃完饭已经是晚上十点半。
大家陆续离开,酒店门口,茗涵还捧着手机等待着网约车。
繁华的市中心又是周五的夜,茗涵的号码牌已经轮到了六十多号。
“轰轰!”
季渊冉的右脚踩在摩托车的踏板上,单脚撑地,推开了头盔的面罩:“上车,我送你回家。”
“不了,我打车。”
季渊冉看了眼她手里的手机,说:“今天的十分钟还没用。来吧,我送你回去。”
茗涵:“十分钟才不够。”
季渊冉:“那要不等时间到了,你下车也行。”
???
说的是什么批话!
扯着他的外套,上车的时候,茗涵的动作像极了奋力从轮椅上起身的瘫痪儿童。
下半身使不上力,全靠一双手把自己的重量抬上车。
矜持地侧坐在季渊冉身后,害怕从车上掉下去,茗涵的双手紧紧地拉扯着他的外套:“我才不下车,必须把我送到小区门口。”
入了秋,夜里的温度只有十几度,马路上车来车往,刮起了一阵阵风。
季渊冉扭头看了她一眼,把头盔摘下来扣在她头上,“坐稳了,掉下来我可不负责。”
头盔里没有想象中难闻的烟味,是一股浓郁的薄荷香,还有一点淡淡的发胶味。
他知道自己讨厌烟味,所以连经常戴的头盔都清理的干净。
茗涵扯着他衣服的手指又攥紧了些:“知道了。”
路上,季渊冉骑得很慢。他害怕时间过得太快,又怕晚上的风会吹到身后的茗涵,最怕的,还是茗涵会放开缠在他腰上的手。
侧着坐很不稳,一开始茗涵还只是抓住他的衣服,没过多久,两只手已经像藤蔓一样缠在他的腰上。
季渊冉里面只穿了薄薄的一件短袖,隔着一层,茗涵都能感觉到他腹部的温热。
回到家已经快十一点。
从车上下来,茗涵感觉两条腿都是酸的,而源源不断的腥热又开始不安分地折腾。
季渊冉:“要不要去医院?我看你挺难受的。”
茗涵勉强勾了下嘴角:“没事,周末休息两天就好了。”
扶正了肩上的包,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好了,你也快回家吧,晚安。”
盯着茗涵浅粉色的唇,季渊冉真的好像索一个吻。
挠了挠头,他重新把头盔戴上,这才没被茗涵看到他刚才的渴望。
“晚安。”
白天上课、下午比赛,晚上还参加了一场庆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