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人都走远了。”药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随心身后道。
随心双眼通红,背对着药尊抹泪,嘴硬地辩解:“我没哭。”
“老夫又不瞎。”药尊小声嘀咕了一句,但他知道自己实在不适合劝小姑娘,便拍了下她的肩膀,算是安慰,就自己进屋去了。
随心在院子里站了许久,也想了许多。
她想如果当初自己是另一个选择,现在是不是另一个结果。
她终究没能给东秀以安慰,她终究还是伤害了他。
随心摩挲着腰间的香囊,那是南黎送给东秀又被她“偷”来的。
东秀忘了拿回去。
是真忘记了吗?
曾经无数个日夜,东秀对着它睹物思人,这个香囊不知道寄托了东秀多少哀思,他真的忘了吗?
应该没忘吧。
那为什么不要回去?
随心心里有个答案。
东秀定是嫌弃她玷污了南黎妹妹的遗物,所以不愿收回。
他嫌弃她,嫌弃她,嫌弃……
随心强迫自己不去想,可是无用。
曾经他们有多要好,现在她就有多难过。
随心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等她收拾心情,抹掉最后的眼泪准备进屋时,一回头,冷不妨地发现身后有人,本来放松的心神顿时紧绷起来,心脏更是怦怦地差点从喉咙里跳出来。
“啊——”随心惊叫一声。为了不撞上去,她忙地后退,却由于着急,脚步踉跄,向后倒去。
这一倒,随心也看到了吓唬她的不是旁人,正是梓玉仙尊。
梓玉显然没料到随心会突然回头,面上一惊,而后伸手抄住随心的腰,将她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