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文白疑惑地问。
“我有点事儿,你先去前厅等下我。”随心把托盘塞到了文白手里,并推着他往前厅走。
文白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可他扫视了一圈却没发现任何异常。
文白只好无奈地回:“那我去前厅等你。”
“去吧去吧。”随心心急地朝他挥了挥手。
等文白离开后,随心转身望去,却已经瞧不见自家师祖的身影。
想到方才梓玉面露寒霜的样子,随心一阵心虚,赶紧向书房走去。
自从她霸占了梓玉的房间,书房就成了梓玉的栖息地。
除了在外的大多数时间,梓玉基本上都在书房埋头苦读,看起来无比认真。
随心想的没错,她的确在书房瞧见了梓玉。
梓玉正坐在书桌前看书,眉目认真,眼神清透,表情温和而淡然。细碎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他不经意间的转头、翻书,每一个动作无不流露出岁月静好的温情,如在画中。
这幅样子和她方才看到的简直判若两人,随心都开始忍不住怀疑自己方才是不是看错了。
她小心翼翼地踏进门,梓玉这才抬起头来。
“随心,你来的刚好,过来。”梓玉朝随心招了招手,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几乎让随心晃了眼。
梓玉合上书,在旁边拿了一幅画在桌上铺展开来。
随心怀着疑惑走近,她隐约看到画上是一名女子,待靠近了她才发现画上的人是她。
师祖怎么有她的画?师祖没事画她?为什么?
“来,站在这里。”梓玉再次向她招手。
随心绕过书桌站到梓玉旁边,这会儿她也更加清晰地瞧见了画上的画面。
她正在荡秋千,脸上洋溢着青春灿烂的笑容,一张脸微微侧向一边,好像对面站了个人在跟她讲话一样。
画里的人是她,又不是她一个人,毕竟她从来没有荡过秋千呀。
“师祖,这个上面是我吗?”随心不确定的问。
梓玉一边润笔一边歪着脑袋笑吟吟地对随心说:“怎么连自己的样子都不认识了?你上次不是缠着我给自己作一副画吗?这幅你可喜欢?”
随心眉头紧锁,她再次盯着梓玉瞧了眼,肯定有什么东西错了,她何曾缠着他作画?这根本就不可能!
随心直接忽略了梓玉喜不喜欢的问题,转而道:“师祖,我……”
梓玉却不由分说地打断了她的话,“上面还差你的名字,就由你来写吧。”说着将刚润好的笔递给了随心。
梓玉目光灼灼,随心像被赶上架的鸭子一样憋了一肚子的话还没来得及说,手里就被塞了一支笔。
随心提着笔不知如何是好,她抬头问:“师祖,我写在哪儿。”
“我教你。”
教?
话音刚落,梓玉就已经从背后握住了随心的手。
纤长的大手包裹着她的,控制着她落下了笔。
随心脑子里一片空白,呼吸顿时就乱了,只觉得脸上发烧,甚至连看都不敢看一眼身畔的人。
随心二字落于纸上,梓玉这才满意地收回自己的手,对着画卷赞道:“如此就算完美了。”
随心将笔放好,仍旧如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