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里三房已经变卖了家产,昨日顾言的大爷觉得有些亏,毕竟这些都是祖产,现在大军围城了,想出逃的心思彻底断了念想。
可祖产毕竟是祖产,他大爷觉得就算死,那也要和祖产死在一起,于是又借了一笔钱,就想着多花点钱去购回,结果一问,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买家已经把地和茶园都卖了,新的买家是栖迟园的一个叫做王燕的商人。
没有办法,他大爷又准备了一笔钱和重礼,准备去栖迟园问问路。
路是问了,人家礼没收,但是把事儿给说明白了:三花坊的管事花了重金把这些全部收了,并把这些全部赠予顾晨氏,地契,房契,已经全部在官府备案,并请了诸多乡老见证。
所以,今天一早,这些顾家人都来到了顾言破家的门口,找顾晨氏商量着要给顾言上族谱这个事儿。
顾晨氏心里敞亮着呢,她昨日都收到顾言的信了,她是看了又看,抱着信亲了又亲,儿子好好的这是他这些日最开心的一件事了,所以今早这些族中长辈一来,顾晨氏就知道这些人要放什么屁!
她不傻,她一点不傻!
族中已经把地给卖了,现在被人买了赠予了自己的儿子,现在族中又说要把顾言写进族谱里去,顾晨氏要是再不知道这些人要干嘛,这些年就真是白活了。
无非就是先入族谱,入了之后说顾言年幼,这么些地孤儿寡女管不过来,族里可以代为打理。
她扬眉吐气地扫了一眼众人,屈了屈身子,慢慢道:“族中的叔伯前辈也别在这里站着了,这事儿我做不了主,就算我能作主我也不答应。
无非就是地的事儿,这地是别人给我的,我就算死也会传给我的儿子。
诸位安得什么心你们心里清楚,这地就算长草,我也不给你们种!”
“恶妇!”顾家老二拄着拐杖把地磕得砰砰响:“别忘了你是四房的媳妇!”
“恶妇?”顾晨氏微微一笑:“现在知道我是四房的媳妇,当初霸占我四房的水田,霸占我四房的茶园,霸占我的房屋,那时候我喊破了喉咙说我是四房的媳妇,可你们是怎么回答我的?
你们一个个说我是丧门星,说我是毒妇,说我克夫克子。那时候怎么没有人出来可怜是四房媳妇?
现在听说地在我这里了,你们急匆匆地跑来了。
跟我说祖宗在看着,祖宗如果真在看在,那我倒要问问,这地是我顾晨氏卖的吗?你们倒是说啊,是我卖的吗?”
“贱妇,勾引野汉子的贱妇,青天白日的谁没事送你这些田地,贱人呐!”
二伯母这一句重重的击打在顾晨氏的脊梁上,她身子不由地发软,她紧靠屋门,不断地给自己鼓舞,给自己打气:儿子说了,对,儿子说了,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他会回来,他会让所有人的顾家人跪在他面前忏悔。
顾晨氏惨惨地一笑:“他二伯母,顾言说了,不争一时之气,我们来日方长。”
“呸!”
“今日你说的话记清楚,既然都说我勾引男人了,那也是撕破脸,等顾言回来,我自会去官府消除族籍。
自此,我勾引汉子也好,我是贱人也罢,与你们顾家再无一丝的关系。”
顾家大爷张了张嘴,走到二伯母身边,猛地给她了一个大嘴巴:“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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