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河里都是红军啊?被白狗子杀的?”一名黄包车夫惊呼。
“可恨呐。”另一名黄包车夫愤怒地说。
“别吵,别吵翻页看故事啊。”一名黄包车夫提醒大家。
“诶,你说他们是被白狗子包围了是吧,干嘛还扛着这么重的机器啊。看着就沉,你看图上这战士脚都快撑不住了。”一名黄包车夫疑惑地问。
“摔倒了,摔倒了!哎呀,还好后面的人扶住了。真的是,被白狗子围了就快跑啊。带那么多机器干什么啊!”一名黄包车夫感叹。
“别吵别吵,看**在和人吵架呢。”一名黄包车夫说。
“这画面,应该是**和人吵,要让他们丢掉机器吧。”一名黄包车夫分析。
“对,对对,应该是这样。”另一名黄包车夫点头赞同。
这群黄包车夫中,也就只有几人认识一百来个字。他们这些人过去唯一的文化娱乐就只有去天桥看杂耍。而现在却可以一群人围在一起看《今朝漫画》。虽然认识字不多,但是靠着画面和仅仅认识的那些文字,他们连蒙带猜也能大致搞清楚漫画故事。
夏一平等了半天也没人拉客,忍不住喊了一嗓子:“各位,有没有做生意的啊!”
“哟,客人不好意思,您去哪儿啊?”一名黄包车夫热情地问。
“东四十条。”夏一平回答。
“行,您上车。”黄包车夫热情地接待了夏一平,走之前还不忘回头嘱咐其他工友:“等我回来书要给我看啊,老五你要给我讲那些我不认识的字啊!”
说着话黄包车夫踩着三轮车带着夏一平就上路了。
夏一平奇怪地问:“师傅,你也看书?”
真不是夏一平瞧不起拉车的,而是这年头拉车的真的没几个识字的。虽然从解放战争乃至更早的时候马列党就在所控区域开设扫盲班,在建国后更是开展全国性质的扫盲班。但是文盲数量依旧很多。很多干苦活的群体一天干完活就很累了,很少有人能静下心认字。所以这群人里老五认识一百多个字,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嗨瞎看。”黄包车师傅笑了一声,“那是新出的一种画报,他们说叫漫画。挺好的,看图说故事。我这种人也能看得懂。”
夏一平哦了一声,然后便不再说话。
等到夏一平去完外婆家,然后去清华找自己的女朋友时。自己的女朋友刘倩文正在和她的朋友们也围在一起看《今朝漫画》。而她们看的是《潜伏》。“哇,余则成好聪明啊!刚刚我还以为他就要被国党的人识破了!”一名女生惊叹。
“真厉害。”另一名女生佩服地说。
“就组织上给他派的这个假老婆有点笨。”一名女生评价。
“哎呀,我第一次感觉马列党的故事居然这么酷啊!”一名女生兴奋地说。
“刀头舔血呢,这不是酷的问题。这是舍生取义,为民族为国家做牺牲呢!”一名女生严肃地说。
一群美术系的女生叽叽喳喳的说着。而相比于女生们讨论马列党酷不酷相比,一些男性美术生则把目光聚焦到了《水浒传》的画风上。
“这画的,不是素描,有古典中国画的感觉,但是又不完全像。”一名男生评价。
“好厉害的画风,虽然笔法还有些稚嫩。但是这个画家开了一派先河啊!”另一名男生赞叹。
“原来水浒传还可以这么画,画的真好。这宋江也是个官迷啊,一个押司去接送花石纲的车队。被人穿着紫袍的官员一脚踢开。”一名男生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