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期间,有人目睹他步入了轧钢厂的大门,却无人见他踏出。他的情人心生疑虑,便向警方报案,指控张发财谋财害命。
人贩子在离开前曾对亲人说,若七日未归,便去报警。然而,春节的喧嚣让她忘记了这个约定,直到节后她才猛然想起,于是发生了先前的一幕。
张天浩听闻此事,不禁感叹:“这又是一个乱世佳人的故事,好人不长寿,坏人却能长命百岁。”
他冷笑着补充道:“也就是说,你们没有直接证据、没有证人、没有尸体、没有现场,就来到厂里抓人,是吗?”
“不是的,张厂长。根据我们的调查和走访,他的嫌疑最大。”警方回应道。
“那么,仅仅因为他和失踪者相识,又因为张发财曾是囚犯,如果真如你们所说他杀了人,那你们应该给他颁奖才对,因为他除掉了一个越狱犯。而且,你们没有确凿的证据就急于抓人,这未免太不把我们轧钢厂放在眼里了。”张天浩反驳道。
屋内的人陷入了沉思,无人能驳斥他的话。
那个人贩子的背景已经被调查得一清二楚,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败类,还是个越狱犯。如果有尸体,事情还好办,但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初见张发财时,警方就感觉他绝对有杀人的嫌疑,但张天浩的介入让他们难以采取行动,若直接带走张发财,那无疑是与张天浩为敌。
大家都知道张天浩的影响力,他不仅购买了部里的家属院,还新建了房子。
副所长询问道:“张厂长,您认为我们该如何处理?”
张天浩依旧面带微笑:“所长同志,或许我们是否需要请示上级再做决定?”
“好的。”副所长随即用桌上的电话联系了所长。
电话回音很大,通话结束后,副所长以证据不足为由,但要求张发财不得离开四九城,随时待命,随后便离开了。
陈金生自始至终没有发言。
张天浩站起身,示意张发财跟随他前往厂长办公室。
作家的话:
陈金生目送两人离去,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或许大家都知道人是张发财杀的,但张天浩要求证据。身份太多,有时也是一种负担。陈金生叹息着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继续处理文件。
进入厂长办公室,这个新装修的办公室由全层玻璃隔成了三个区域:入口处是秘书室,中间是谈话区,最深处则是厂长的办公室。
两人落座后,秘书为他们倒茶后便退出了房间。
张天浩示意张发财喝茶。
两人沉默不语。
张天浩开口道:“为了一个人渣,你愿意背上罪名,你的家人怎么办?”
张发财依旧沉默,低头品茶。
张天浩笑了笑,继续说:“过年期间连续加班,将人叫到车间,一击打晕,扔进火炉,第二天炉渣送往水泥厂,现在应该已经变成了水泥。因为我那天说了一句,新炉的温度比火葬场还高,没想到你真的这么做了,哎,这就是命啊。”
张发财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着厂长,似乎带着一丝惊讶或愤怒。
“既然我出面拦下了这事,那么之后就不会再有人来找你麻烦。好好过日子,摒弃旧社会的风气,不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有事直接去报卫科,打断四肢扔到山沟里不就行了?何必留下把柄。”
“回家报个到,安心上班,这件事就此打住。”
张发财点了点头,放下茶杯,走到门口,突然跪下,对着张天浩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推门离去。
张天浩点燃了一根烟,眼神中透露出迷茫。他心想,无论何时,老百姓的心态总是那么直接,还是文化知识不够,不懂得玩弄心计。
副所长带着人回到警局,向所长汇报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