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6为她而来
&esp;&esp;容晟连忙道,“王妃不必拘礼,你这样朕更加觉得不好意思了,其实朕就是容曜的一个兄长、朋友,今天过来,也只是普通朋友之间互相串串门罢了,总没有容曜天天到朕那里去串门,还不准朕来他家串门的道理吧?”
&esp;&esp;这话说得在情在理,苏沐颜只是笑笑。
&esp;&esp;容曜天天进宫那是去上书房上课,跟容晟这么突然跑来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事情啊。
&esp;&esp;这些年苏沐颜也算是看着容晟长大的。
&esp;&esp;在她的印象里,容晟一直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做事从不逾矩,怎么今天一声招呼不打就这么冒冒失失出宫来了?
&esp;&esp;这玩意要是在宫外出了什么闪失,他们王府可担待不起这个责任啊。
&esp;&esp;难道……
&esp;&esp;是跟着容曜在一起久了,近墨者黑?
&esp;&esp;忽然接触到苏沐颜探寻的目光,容曜背后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esp;&esp;他连忙拉了容晟一下,“要不先到我那边去坐坐?”
&esp;&esp;如果让他知道此刻他娘心里想的是“近墨者黑”这句话的话,不知道容曜作何感想。
&esp;&esp;因为估计没人会觉得容曜是墨,说朱比较合适。
&esp;&esp;谁人不夸摄政王府的世子聪敏博学,还长得十分俊朗,内外兼修。
&esp;&esp;容晟今年十四岁,其实还小,但是已经陆续有好多家找容锦夜暗示是不是有这个可能攀亲了。
&esp;&esp;苏沐颜平常的主要精力集中在打理隐逸楼的生意上,是不太会跟那些官家太太们打交道的,但是偶尔在路上还是在哪里若是碰上了,免不了一番虚与委蛇,婉转婉转再婉转的试探。
&esp;&esp;苏沐颜每次都假装听不懂,打着哈哈就过去了。
&esp;&esp;可是这样的事情还是屡屡发生,苏沐颜真是懒得管这事了,直接就说容曜的事情她管不了,家里都是容锦夜说了算。
&esp;&esp;于是过了没多久,某天容锦夜一字不差地把这句话重复给她听了一遍。
&esp;&esp;苏沐颜瞬间有种做坏事被抓当场的尴尬。
&esp;&esp;尴尬贵尴尬,起码她这边的,出门的时候着实是清静了不少。
&esp;&esp;不过苏沐颜当然知道,她的清静肯定是已某人热闹换来的。
&esp;&esp;容晟征询地看向苏沐颜,苏沐颜连忙回神,“你们去你们去,我还有点事情要办,就先失陪了。”
&esp;&esp;“要不要朕帮忙?”容晟追了一步。
&esp;&esp;苏沐颜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就是一点小事,我过去看一眼就好。”
&esp;&esp;哪里敢劳驾皇帝来打下手啊?
&esp;&esp;不过看容晟这举动再一联想他今日的突然造访,“陛下该不会是为了晚晚来的吧?”
&esp;&esp;容晟眉眼一弯,和煦的笑容瞬间如春风化雨,“什么事都瞒不过王妃,朕听说晚晚傍晚的时候就能到帝都了吧?若是在宫里朕肯定见不着她,干脆出来走走,一来为晚晚接风洗尘,二来,也算是朕借晚晚的面子谋私一下,吃一顿难得的家宴!”
&esp;&esp;苏沐颜忽然心有些酸。
&esp;&esp;容晟说得云淡风轻,但是一顿家宴对他来说,何其难得。
&esp;&esp;容锦承早早离世,生母婉妃也是个福薄的,没两年就生病去世了。
&esp;&esp;剩下如今已经成为太后的贤妃,一心想从孙子手里夺权,每次找容晟,不是想给他们家族的这个加官就是想给那个进爵。
&esp;&esp;一有机会就挑拨容晟和容锦夜的关系,不停地向容晟暗示她这个皇祖母才是自己人。